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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怎麼回事?
直到最後,牧清才回過神來,在這最關鍵的時刻,他被放了鴿子……真是罵盡髒話都訴不盡衷腸啊。
而最後,出現的不是牧冷,是沉冽,他說:&ldo;找到你了。&rdo;
這臺詞牧清還覺得有點熟悉。他僵硬地回頭,卻被一個人狠狠壓入了懷中,耳畔是如雷的心跳聲。
這個人,已經不是少年了,他如今是個真正的男人。牧清不知怎麼的,忽然想到了這一句。
&ldo;師父。&rdo;沉冽輕輕說,聲音語調一如當初,&ldo;師父,我想你了。&rdo;
牧清猛地停住了掙扎,任由那個人抱著他。他有種強烈的預感,不能動,一動眼前的男人可能要失控。
其實,牧清的心底同樣有個極弱的聲音在說話,說的是,&ldo;好久不見。&rdo;那是牧清背負的一切道德倫理都抑制不住的真情流露。
過了許久,沉冽終於慢慢把視線投向竹青衣,那是一種無聲的注視,把你的骨骼脈絡都能剖析出來。竹青衣沒動,整個過程他一直沒有說話沒有阻止。當然他制止不了,他清楚沉冽現在的狀態。
情敵如此,他也算是壯烈了。竹青衣有些莫名的感觸,看過這一幕,再說牧清對沉冽沒有感情,他就算是白瞎了這雙眼。
整個過程,沉冽始終把牧清緊緊鎖在懷中,沒有減一分力道。
直到牧清覺得沉默時間有點略長,他開口道:&ldo;能不能先放開我,好好說話。&rdo;
沉冽伸手撩起他的額發,看著那雙溫潤的眼,他輕聲說:&ldo;師父,我想殺了他。&rdo;
牧清覺得體內的血一瞬間,涼了。
這是第一次,牧清看見沉冽眼中那麼重的戾氣。說句實話,他的確從來沒有真正地去感受過沉冽的情緒。他總是以為,沉冽始終是那個當初他撿回家養的孩子,眉眼溫順,不曾變過。誰曾想,他變成了這樣的一個男人,連發梢都滲出絕望。
牧清不由自主的,想推開沉冽,卻被更緊地控在了沉冽的懷中。
不得不說,牧清覺得有點害怕了。沉冽似乎看出了他的情緒變化,附在他耳邊輕輕說,&ldo;師父,我殺了很多人,手上的血已經洗不乾淨了,我回不去了。&rdo;
&ldo;不。&rdo;牧清下意識開口,&ldo;你可以的。&rdo;
&ldo;我不願意回去了。&rdo;沉冽笑了,宛如當初的乾淨明澈。
牧清心中一沉,接著眼前一黑,逐漸失去了意識。沉冽伸手把他撈在懷中,接著小心翼翼地抱起了他。
竹青衣的聲音適時地響起,&ldo;你別太逼他。&rdo;
看著一臉無所謂的竹青衣,沉冽沒有說話。他看得出那男人眼中的掙扎與隱忍,埋得那麼深,就像雪地下的骨骸,一絲血肉都沒有。這樣的一個人眼中居然也有那麼真實的情緒,這讓沉冽有絲差異。
&ldo;你就算殺了我,我還是這句話,別太逼他。&rdo;竹青衣漫不經心地用袖子遮去了手臂上的傷,&ldo;我是修為不如你,不過要不是這樣,現在抱著他的人就不是你了。&rdo;
似乎沒有感覺到周圍一瞬間冷凝下來的氣氛,竹青衣甚至朝沉冽笑了笑。
沉冽的目光雖然落在竹青衣身上,卻彷彿所見的是一團空氣。他抱著牧清轉身離開,而竹青衣胸腔一瞬間彷彿被擊穿,他猛地吐出一大口血。看著沉冽的背影,竹青衣不在乎地抹去了唇角的血,看著四周逐漸升起的結界,他輕輕說了句,&ldo;真是個佔有慾可怕的男人。&rdo;語氣中的戲謔卻沒有深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