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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有些派別的武功是其他派別難望項背的。若知道那位先生的武功派別,我倒能說出個大概。”
“說起來先生大概覺得好笑。”顏煥道,“我先父的那位好友與段先生還頗有幾分相似呢。”
“相似?”
“我從小與他熟識,二十年過去,他的面貌都無甚變化。他行動舉止飄然若仙,面白似玉,這些年來更是像血肉被淘盡了般,猶如一個冰人在行走,令人不敢平視。他舉手便能聚水成冰,身周總有一股隱約的氣勢環繞,叫人退避三舍,可謂神仙臨世。而段先生舉止出塵,不懼嚴寒,在青池冰冷的湖水中嬉戲如常,不是和他很是相似麼?莊主言道,上元燈節那夜,段先生以一粒冰珠隔船擊中王遲手背,難道不是與先父那位好友的手段如出一轍麼?”
段行洲稍一沉思,裝模作樣片刻,蹙眉道:“這派武功原來還有傳人?”
顏煥聽他這麼說,竟微微動了動,以他的鎮靜,這樣的舉動便是了不得的震驚了。“先生知道這門武功的底細?”
段行洲道:“這派武功與我派同出一源,百年前就已絕跡。不過我讀過些記載,倒還記得些大概。”
當段行洲說到“記得”二字時,鐵還三便知他開始胡謅了,不由在心中默默笑了起來。
“這派功夫走至陰速成一路,研習者極少,武功高絕,中原之內無有與其匹敵者。”段行洲道,“然而既為速成這等霸道至陰武功,最易傷及肺經,修習越久,損傷越深。修為至二十年以上的,雖武功臻至化境,卻壽命將至終結,故這門人在江湖上的絕頂高手通常都是曇花一現。後來這派中定下規矩,須有二十年以上深厚內功底子的,方能修習這門武功,以補先天不足。請想:若一人修習一門武功有二十年之久,豈會虎頭蛇尾拋卻原來的功底?故此這門武功傳人漸少,後聽說他們又捲入中原改朝換代的紛爭中,便再杳無音訊了。”
“先生與他的武功原來是同出一脈。”顏煥道,“那這兩個派別中,哪個更高明些呢?”
“不相伯仲。”段行洲道,“若他自小習武,二十年後轉習‘安隅六篇’,能有大成時至少已近五十歲,若那位先生是令尊的朋友,想來差不多也是這個年紀,當是絕頂的高手了。我年紀還輕,大概還不是他的對手。不過安隅六篇有個致命的破綻,勝他未必沒有可能,不過機會稍縱即逝,也是難的。”
顏煥微微一瞬沉默,最後微笑道:“多謝先生指點。”
鐵還三聽段行洲說得煞有介事,還給這門武功冠上了個“安隅六篇”的名字,不覺好笑,湊趣道:“小主人說的,都是我聞所未聞之事,令人大開眼界。”
段行洲看了看他道:“你非我門人,說給你聽也無用。”
寒央這時問道:“聽顏公子和段先生說起那位老先生,令人對其武功不免神往。這等絕世的高手出手時當無懈可擊,段先生說什麼破綻,定是唬人的。”
段行洲笑道:“我與那位老先生既然是一脈所出的武功,他的要害就是我的要害,性命交關,我是不會說與莊主聽的。”
顏煥想了想,道:“聽說段先生身體欠安,少些常吃的丸藥,我平日也好醫道,搜得些珍惜的藥材,存在巢州、京城的家中,先生得閒,不如去寒舍一坐,可看我配得齊先生的藥否?”他見段行洲不置可否,又道,“再者我有些朋友,訊息甚是靈通,先生這些年既然幫助三哥兒尋找香雄後裔,不如在我那處稍住些日子,不過兩三個月,定會有些訊息。”
鐵還三打了個寒戰,不由脫口問道:“只消兩三個月?”
所謂香雄故國,與段行洲本無甚關係,因此他自然沒有鐵還三震驚,只是懶洋洋地質疑:“我們主僕找尋多年,沒有半點音訊,顏兄兩個月內就能查出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