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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尺度上,緊密關注著成吉思汗對金國的壓制,針對整個金國的局面入手。
而山東萊州的某一支金國精銳兵馬……木華黎從沒有想到過,他的腦海裡,不存在海船的模樣,他的通盤謀劃裡,也更不存在定海軍。
這就使得可特哥等人,陷入了意料之外的苦戰。
身披重甲的鐵浮圖騎兵沿著河灘賓士衝撞的時候,彷彿洪水挾裹著土塊、岩石和倒伏的樹木,轟然沖刷著眼前的一切,摧毀馬鬃河沿岸的所有活物。
這聲勢之強盛,令得最勇敢的蒙古騎兵也感覺到了驚惶。
蒙古騎兵本不害怕這種力量。如果是在地形開闊的原野上,蒙古人甚至都不需要指揮,便能以輕騎反覆包抄襲擾。
只消以弓箭遠端射擊疲憊敵人,以小股精銳切割打散敵人,待到幾個日夜的相持之後,收拾疲憊不堪的重騎壓根不費勁。
自從蒙古軍與金國廝殺,這種輕騎破重騎的戰法,蒙古人已經施展過很多次,每個人都用得再熟悉不過。金國的鐵浮圖重騎,正是在這種戰法之下連連折損,這兩年死得都很少看到了,反倒是蒙古軍自己,藉著繳獲的金軍裝備,開始組建能強攻破陣的重騎。
但眼下……
可特哥等四千戶的蒙古軍為了儘快殲滅紇石烈桓端所部,主動衝進了並不適合騎兵縱橫往來的河谷地帶。此刻身在左側河水和右側高崗之間,蒙古人的戰法幾乎全無發揮餘地!
蒙古騎兵只來得及瘋狂地張弓搭箭,向著那可怕的洪峰密集施射,然後勒馬後退。
好些騎士撥馬退了幾步,又暴躁地折返回來。他們想到了,就算後退,也退不出多遠,再往北面,丘陵地帶的地勢愈發複雜,而契丹人正和北面的來敵殺得犬牙交錯。蒙古騎兵捲入其間,一樣會被絆住的!
更多騎兵繼續放箭,飛蝗般的箭頭密集打進洪峰,金屬或者骨質的箭簇和鐵甲碰撞,發出清脆或沉悶的響聲。
有人揉著眼睛,好像看見應該在南面的孛都歡所部騎士,正裹在鋼鐵潮流中掙扎,也有人竭力分辨人馬的身影,想看看剛才這波箭雨究竟射死了多少敵人。
每個蒙古人都是最好的弓箭手,他們能毫不費力地射死黃羊,野兔,射死天上的大雁,也能射中騎士裸露在甲冑保護之外的面門,或者射中馬匹的脖頸。他們的箭矢所到之處,肯定射死了不少甲騎。
但洪峰並不因此而低落。
鐵浮圖們用最快的速度撞進了蒙古人的佇列。騎士們瘋狂揮舞刀槍,頃刻之間就收割多條性命,而他們披甲的戰馬就如脫出牢籠的猛獸,把蒙古人的馬匹撞倒在地。
一時間,人馬錯落,刀槍交擊,斷肢殘臂連連飛起,傷重的痛呼此起彼伏。
當韓煊所部正面突擊,與蒙古軍持續鏖戰的時候,郭寧卻離開了河灘,帶著本部輕騎,長驅貫入河谷側面的溝壑。
這溝壑名叫黑咀溝。之前蒙古軍便是由此出擊,橫向衝擊了復州軍。
可現在,定海軍連番猛撞,把蒙古軍逼得不斷挫動向北,這條溝壑反而被蒙古人讓了出來,成了郭寧能率軍迅速通行的道路。
溝壑中光影交錯,沿線時不時有零散的敵人,比如契丹軍將或者蒙古軍的牌子頭之類,哇啦啦喊著,從岩石陡坡後頭躍出阻截。
但輕騎魚貫而進,全不減速。
郭寧身在全隊較前方,稍一勒馬,便避過兩支交叉刺來的長槍。他探出手臂乘勢猛拽,將草叢中一個持槍敵兵拉了過來。那敵兵正在踉蹌,鐵骨朵輕輕一落,便將他砸得雙腿一軟,跌坐地上,隨即緩緩躺倒,眼耳口鼻中鮮血直流。
另一敵兵待要逃跑,郭寧的扈從們趕上,立取了他的性命。
郭寧早已催馬經過,輕描淡寫地回頭看看,隨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