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紇石烈桓端如果抵達了鹹平府,會做些什麼?
蒲鮮萬奴將心比心地猜測,他首先必定會召回兀顏缽轄,把前後兩支復州的援軍歸併入統一的建制,然後詢問契丹軍的動向、鹹平府的攻守之策。
這可就有大麻煩了。
駐守鹹平府的蒲鮮按出,在蒲鮮萬奴的義子當中算得精明強幹。但他就是再精明十倍,也沒法滿足紇石烈桓端提出的要求。
復州的第一撥援軍,已經被蒲鮮萬奴收編,千戶兀顏缽轄和幾十個軍官都被殺了,剩下兩千多計程車卒,正被同樣兩千多的鹹平府將士一對一盯著,安置在軍營裡,預備慢慢瓜分呢。
那些死掉的人,怎麼變出來給他?
而契丹軍的動向,和鹹平府的攻守之策……這就更麻煩了。契丹軍本來就沒什麼動向,鹹平府更沒有做過任何迎戰契丹人的計劃。此前為了騙得各地援軍,派出的使者們倒是各自準備過話術。
但那些話術也不是沒有破綻,歸根到底,那是欺負各地駐軍遠離鹹平府,沒法實地探看。
待紇石烈桓端自己到了鹹平城下,他還是個經驗豐富的宿將,誰能編出一套話術,當場瞞住他?別說蒲鮮按出不行,蒲鮮萬奴自家在場也不行!
到那時候,整件事情就瞞不住了,準定露餡。
然後會怎麼樣?
紇石烈桓端這廝,平時就有些愣的,這會兒發現不對,難道還能忍氣吞聲?毫無疑問,他和他的麾下兵馬,當場就會鬧起來!
城裡有兩千多的復州兵馬,城外又有兩千多的復州兵馬,這一內一外,裡應外合……那真是場大麻煩!
蒲鮮萬奴本人如果在鹹平府裡,當然能調動兵馬,凝聚人心,倚堅城而破強敵。但他本人已經領兵到了韓州,正緊鑼密鼓準備收編上京的兵馬呢。鹹平府裡的守軍,此時滿打滿算五千人不到,誰出面去對付紇石烈桓端這員勐將?
鹹平府可是蒲鮮萬奴耗費心血、經營數載的本據。鹹平府若有閃失,還拿什麼去鯨吞東北、匹敵蒙古?
歸根到底,紇石烈桓端這廝怕是瘋了,他幹嘛對我蒲鮮萬奴如此關心?他這麼巴巴地跑來,我真的很難辦啊!
本來環環相扣的精妙計策,忽然間有些執行不下去。而原因就這麼荒唐。
因為紇石烈桓端這廝,對朝廷太忠心了,對東北的局勢太上心了!蒲鮮萬奴再怎麼知己知彼、千算萬算,沒算到東北內地,居然還有這樣的忠臣!幹出這樣忠不可言的事兒來!
蒲鮮萬奴環顧左右:“怎麼辦?如何應付?”
部下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一陣,一人出列行禮:“宣使,至少我們可以確定一件事。”
“什麼事?”
“那紇石烈桓端,真被我們矇在鼓裡,什麼也不知道。否則,他絕不敢來鹹平府送死……這總是好事。”
蒲鮮萬奴微微點頭:“然後呢?”
“然後……”那人試探地道:“上京兵馬已近,韓州這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想調兵回去,既不可能,也來不及了。宣使你要坐鎮此地,謀劃應對,一時也脫不開身。既如此,鹹平府那頭……不妨且讓他們行至城下,然後揀選精銳突襲,一舉蕩平?”
“紇石烈桓端乃是宿將,他到了鹹平,有眼能看,有耳能聽,說不定便生出防備之心,哪有那麼容易蕩平的?萬一拿不下,鹹平府大亂,誰能承擔?”
“那,你有何良策?”
“不如迅速出兵截擊……”
“復州兵馬來得甚快,咱們出兵的命令送達鹹平時,他們已經到城下了,截擊個屁!何況,你也知紇石烈桓端乃是宿將,他的兵馬,行止宿營都有規矩,就那麼容易被截擊?”
當下諸將七嘴八舌,先後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