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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的人身上哪?即使他有錯,也只是和其他鎮撫地方的王公大臣一起分擔罪過。怎麼能談得道造反二字哪?”
老夫子不愧為老夫子,誰得毛病也不慣著,這話的意思就是周馥做到的事情,你司馬睿都沒有做到,你有什麼臉去指責他哪?要說亂臣賊子,你司馬睿可比他更有資格。
司馬睿算是領教了這位老夫子的耿直,也明白了為什麼當年武皇帝數次問策於華譚,說他是天下秀才之魁首,但就是不肯重用。
一統河山的武皇帝容不下的,只求偏安一隅的司馬睿自然是更加容不下,而且還有顧榮這麼一個重臣擋著。
司馬睿只好很抱歉的說,“孤也想委先生以重任,但念及先生年事已高,宜頤養天年。”
華譚就這樣被擱置了起來,只能每天和周顗、紀瞻這些名士喝酒度日。
江州的事平,王敦出鎮江州,隨即就打上了荊州、湘州的主意,但那邊現在有王澄、山簡,都是自己人也不好意思撕破臉。
王敦又來到了衛府,來見衛玠。
“叔寶賢弟,敦又來向你請教了。前次你帶著李充、羲之入江州,幫我平了華軼。你也知道荊州居上游,一旦賊兵順流而下,建鄴恐怕也不是久居之所。”
“處仲兄,這是得江州望荊州,但荊州王平子,既是皇家親命,又響應盟主號令,還為盟主拖住了叛亂的杜弢,這樣的人,將軍怎麼能去征伐哪?”衛玠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平子是我的兄弟,我對他能有什麼想法。只是平子雖是大才,卻不懂行伍之事,我只是擔心荊州亂得太久,會給胡奴可乘之機,一旦胡奴南下,搶佔了荊州,那不但是江州守不住,揚州也守不住了,到時候天下計程車人百姓還能逃到哪裡哪?”
“我倒是和平子有些私交,將軍既然礙於兄弟情面不好意思說,那我就以個人的名義,給平子寫一封書信,勸他放棄荊州,接受琅琊王的徵召,入建鄴為官。”
“如此就真是太好了。平子兄一向最推崇叔寶賢弟,你的話,他肯定聽。夷甫兄逝於寧平城,近日又傳來訊息,夷甫兄的公子阿玄,也亡於了那些可惡的流民帥之手。他就要追上祖逖了,就差幾里地。哎,我實在不想再看到王家死於兵禍了,否則我們的南渡還有什麼意義?”
信件很快到了王澄那裡,王澄自己也拿不定主意,只好又去找他的酒友山簡。
“季倫,你說這處仲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我勸你還是不要高估了人心。”
“前次打江州的時候,你怎麼沒有和他們一起?”
“哎,華軼怎麼說當年也幫過我,要不是他在東海王那裡美言幾句,我恐怕和那些尚書一樣,早成了刀下亡魂了,我雖說幫不上他,也不至於落井下石吧?”
“那將來,你有什麼打算?”
“將來?我沒有什麼將來了。剛剛請葛半仙來看過,說我活不過來年的四月了。我就乾脆醉死算了。不過,還是那句話,荊州不要離開,王敦的話不要信。”
王敦到底是真情義,還是假慈悲,誰也說不好,不過,一個事實是——江州之役,開啟了士族專兵的大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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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從江州之役開始,從祖鯤進了王敦的府衙,為他宴請賓客,出謀劃策。謝家才算在江南安下身來。那這個時候郗太尉在哪裡哪?”謝道韞看著庭前的梔子花,回頭問向自己婆婆郗璇。
郗璇努力回憶著,撫摸著身旁曾外孫的額頭,
“那時候啊?我怕是還沒有他這般年齡,事情應該是記不住的,都是後來堂哥和表哥說給我聽的。”
“永嘉五年,洛陽陷,大家都四處逃難,像謝家衛家這樣與王家有舊的,都從壽春下了江南,我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