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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楊清給快沒電了的手機充上電，揉了揉因為集中精神打遊戲而昏沉的腦袋，給自己倒了杯威士忌，準備邊欣賞夜色邊品酒。

他是喝多了嗎？

韓楊清收緊差點掉到地板上的酒杯，用力眨巴眼睛。

他沒看錯，那是魚尾？

修長的雙腿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男人下半身巨大、且靈活的魚尾。屬於大海的清透藍色是魚尾的整體顏色，月光的照耀下，那魚尾上的鱗片閃閃發光。

男人用著常人無法達到的速度，從泳池這頭游到那頭，興奮間，魚尾拍打在池底，從泳池底部跳到空中。

水珠順著男人的髮絲流到頸部，有些停在了深凹下去的鎖骨處，有些順著肌膚流到胸膛、腰窩，然後順著魚尾再次落入泳池裡。

不知不覺已經凌晨四點，冉冉升起的朝陽將半邊藍天映照的光亮。

住在這裡的居民，大多是有錢有勢的成功人士，凌晨四點，也是他們準備起床開啟一整天工作的時候。

不能再任由男人這樣待在外面了。

萬一被其他人發現，尼斯不得立刻被送到研究所？

韓楊清踩著定製款的拖鞋，還順手拿了一張浴巾，三步並做兩步地衝到泳池前。

「楊清？」尼斯看了看一臉擔憂的男人，又看了看他沒來得及收起來的魚尾，猛地一下扎到了泳池裡。

他竟然在人類面前暴露了原形！

會不會又一次被抓起來當貴族的寵物？聖泉把他送到這個世界的良苦用心，又一次被自己毀掉了！

可男人沒有呼喊警衛。

韓楊清只是覺得大腦在飛速運轉，腦血管都要爆炸了，「別鬧了，快變回去，然後跟我進去。」

面對人魚這種只存在於神話裡的物種，其實還是挺緊張的，韓楊清抖了抖手指。

尼斯小幅度擺動著魚尾，半張臉探出水面，「你，你不怕我？」

「怕？先別說這些了，不想被抓走的話，趕緊和我回屋。」韓楊清站在池邊，不斷朝水下的人魚招著手。

神話裡的人魚，也就是傳說中會用歌聲引誘人類成為食物的鮫，竟然是這樣夜裡在別人家泳池裡露出魚尾的蠢萌生物嗎？

他現在覺得，頭很疼，頭非常疼。

埋在水下的尼斯被逐漸升起的陽光照到了眼角，他不適地眨著眼。

玩的太開心了點，忘記了時間。

游到池邊，尼斯將池底的魚尾變成了人類的腿部。

清澈的池水遮不住什麼東西，在韓楊清的視角下，男人未遮掩的下|半部分被暴露了個精光。

男人還是一臉的無辜。

血氣上湧，他把腦袋一偏，又把浴巾遞給男人。

唔，人類好像是不太喜歡在別人面前暴露原生態的一面。可他和楊清現在都是男性，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狐疑地接過浴巾，「多謝。」

一夜沒睡的韓總裁，趁著早班交接的安保人員沒到之前，找人把自家附近的監控畫面刪了個乾淨。

監控中可是把所有東西都錄得一清二楚，還好普通安保人員沒有調出他別墅附近監控的權利，尼斯是人魚的秘密暫時還沒被除他以為的任何人發現。

韓楊清身上帶著早晨空氣中的濕意，滿身疲倦地回到家裡。

客廳電視裡放著狗血的八點檔婆媳劇情，聲音很大、很吵，偏偏有人能在這種吵雜的聲音中，睡得安安穩穩。

尼斯側躺沙發上，腿部夾著一個抱枕，懷裡抱著另一個抱枕，不知夢到了什麼，嘴巴不停砸吧。

韓楊清找到遙控器，把電視調到靜音。

沙發上睡得香甜的男人，脫離了睡夢，瞳孔收縮、眼神一定，準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