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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願的,你是什麼心情?織月張口,輕輕抬頭含住霍亂的唇,然後狠狠咬了一口。
霍亂吃痛,倒吸了一口氣,眼裡的情慾卻像是鋪天蓋地而來,一時都要讓他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了。
中計了?霍亂一邊與織月糾纏一邊保持了最後一絲清明。他平時又不是急色的人,怎麼就偏偏對這個女人,這麼渴望?
可是,身下人眼波流轉,眼裡像是有什麼感情,壓抑著,變成了同他一樣囂張的挑釁。最後一絲理智也遠去了,霍亂咬牙,狠狠將她的身子往自己身上壓。
貫穿的疼痛讓織月白了臉,霍亂身子頓了頓,卻又繼續毫不憐惜地動作起來,他沒有時間去思考剛剛那一層是什麼東西,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面前這個女人的臉,笑著的,哭著的,一直看著他的雙眸,微微張開的雙唇。
織月沒有如他願的哭喊,霍亂當然也沒有計較這些了。幾番雲雨才初歇,霍亂停下來,抱著織月還想說什麼,就覺得眼皮很沉,幾乎要睜不開。
他心裡知道哪裡不對了,卻就這樣睡了過去。
織月白著臉坐起來,看了霍亂許久,伸手輕輕撫了撫他的臉,而後慢慢將衣裳拿過來,一件件穿好。
想逃出去是不可能的,沈將軍那邊應該也進行得很順利,她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織月笑了笑,拿起一旁霍亂的長劍,抽出來對著他的脖子比了比。
好像還是捨不得。
面前的人睡得安詳,劍眉沒有像平時那樣倒豎,看起來還是挺溫順的。織月低頭,輕輕吻了吻他的臉頰。
殺不了你了,真是要下去和爹孃請罪。
她不過是普通的平民,能做這些事,已經不算白活。她這輩子愛錯了人,也註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只是現在,她可恥地覺得沒有什麼遺憾了。
最後看了霍亂一眼,織月手腕一轉,將劍抹上了自己的脖子。
面板被劍鋒裂開,有尖銳的疼痛,但是劍刃還沒來得及割斷她的咽喉,就已經無法再往下揮了。
織月怔愣,微微側頭就看見一隻手捏著劍身,身後溫熱的氣息圍繞上來,有人冷笑:這就想死了?
霍亂一把將劍丟開,胸口微微起伏,不知為何便覺得生氣:膽子這麼大的女人,卻沒膽子繼續活著?
沒睡著嗎?織月恍惚地回頭看了霍亂一眼,後者捏著她的下巴狠狠地將她轉過去:沒交代清楚,我能讓你死?沈墨還當真是好樣的,在哪裡找來你這樣的人,這般肯為他賣命?
處子之身,自然不可能是凌驚鴻,他還是被沈墨耍了。
霍亂很生氣沒有錯,但是出乎自己意料的,他還有那麼一絲高興,雖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高興什麼,他一定是瘋魔了。
我已經連死都不怕,你覺得我還能交代什麼?織月笑了,在霍亂手裡笑得跟朵花似的:要殺要剮都隨你吧,反正你的副將估計是回不來了。
霍亂臉色一沉,接著就聽見外面有人稟告:將軍,出事了。
一把將手裡的女人丟開,霍亂披了衣裳掀開帳子,聽外面的人說了一會兒之後,臉色沉得難看。
織月不避不躲地看著霍亂的眼睛,白著臉笑道:被我說中了嗎?你贏不了沈將軍的。
霍亂怒極了,反倒是平靜了下來,看著織月脖頸間緩緩流下來的血,輕聲道:我會讓你看見你的沈將軍戰敗的。
來人,將這女人抓去關起來。
織月輕笑,任由士兵架起她往外走。她是死是活都已經不重要了,若是還能等到沈墨打敗霍亂的那一天,自然就更好了。
原來是這樣。驚鴻聽沈墨說完織月的事情,唏噓地道:這麼勇敢的女子,我當時換衣服應該多跟她說兩句話的。
沈墨瞥了驚鴻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