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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陽公主當下便吩咐人關閉了府門。家裡一個男人都沒有,一家子四個女人在東院正屋裡坐著。
&ldo;母親,這都一晚上了,還不見人回來,連個訊息都沒有,文軒和大哥會不會出了什麼事?&rdo;突然城中情勢急變,家裡的男人也不知所蹤,一下子沒了主心骨,顏氏心慌了。
&ldo;你著急什麼!他們倆不會有事的,再等等,估摸著是京外出了大事了。&rdo;端陽公主這些年經歷過先皇病重時藩王之亂,當年立儲奪嫡大戰,大風大浪都過來了,遇到這種情形依舊面不改色,&ldo;不變應萬變,越是關鍵時候越不能自亂陣腳。&rdo;
又等了一整天,到了傍晚,華韶啟和華韶仲都回來了。端陽公主見兩人無事,鬆了口氣。顏氏見了華韶仲差點沒哭出來。
華韶啟朝亭嘉點點頭,然後對端陽公主道:&ldo;母親,出大事了,初五,北胡騎兵突然出現在臨川附近,河東衛以清剿流匪為名,昨日發兵追擊,兩日便打到了博州,沒想到河東衛突然發難,聯合北胡攻破了博州城。&rdo;
顏氏和亭嘉不懂,青黛因為熟讀地理志卻是知道博州的位置,上京的北大門,博州失守,京城堪危。
&ldo;博州失守,上京豈不是危險了?&rdo;青黛順嘴就說了出來,可把顏氏和亭嘉嚇了一跳。
&ldo;是不是北胡要打到京城了?&rdo;亭嘉小聲問了句。
華韶仲從旁點頭道:&ldo;博州一破,五日內便可打到上京。&rdo;
&ldo;上月才調了河西衛支援寧靖,此時河東衛叛亂,背後究竟是誰?&rdo;端陽公主明白,如今事態嚴重了。
華韶啟臉色凝重,&ldo;是寧王。&rdo;
&ldo;啊‐‐寧王叛亂?&rdo;顏氏一驚一乍道,&ldo;怎麼可能?&rdo;
&ldo;什麼可能不可能,既然是朝廷公佈的訊息那就是真的了。&rdo;端陽公主怒喝道,換做原來,她聽到這個訊息也未必會信,但自從查出青黛之事與寧王有些關聯,便對寧王多加防備,卻從沒想到他會在此時發動叛亂。
&ldo;寧王借養病之名,偷偷潛出京城,聯合河東衛,勾結北胡叛亂,這事已經證實了。皇上如今派人圍了齊王府,但齊王一家人卻無人潛逃出上京,不知是被寧王耍了,還是這事與他們並無關聯。&rdo;
端陽公主蹙眉道,&ldo;王叔素來與九弟走得近,皇上會懷疑他也是應該的。只盼著這事真跟他沒什麼幹係。&rdo;
華韶啟卻擔心另外一件事,&ldo;如今主力都去了北胡,上京城兵力不足,這是場硬仗。&rdo;
顏氏一聽,守軍不足,萬一有個好歹,不是要把命就這麼丟在上京城。
&ldo;這眼看叛軍要打來了,母親,咱們趕緊收拾收拾東西出城吧!只怕再晚了,就出不去了。&rdo;
&ldo;你懂什麼!婦人之見!&rdo;華韶仲不滿意妻子的態度,高喝著打斷了顏氏的話,&ldo;就算要逃,也不能是咱們忠毅侯府。&rdo;
&ldo;文軒說得對,皇上在上京一天,我們忠毅侯府的人就不能離開。&rdo;端陽公主瞟了眼顏氏,&ldo;即日起,侯府里加強戒備,不得有人擅離。別人亂,咱們不能亂。&rdo;
端陽公主打發了眾人離開,留了兩個兒子商議。顏氏捱了頓訓,又惹了丈夫不滿,灰溜溜地欠身告辭了。
亭嘉先送青黛回了清瀾院,叮囑了青黛兩句,要她注意身子。
青黛道:&ldo;這段日子全城戒備,府裡一眾人的吃食還要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