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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雲泊從另一側上車,二人都坐在了後座,姜青遙閉上了眼睛,一副不想說話的模樣。
連司機都感受到了這場異樣的寂靜,也沒說話,路途不短,他開啟了車載音響。
這歌的前奏一出,蔣雲泊便眼皮一抖,是陳奕迅的《好久不見》。
他看了一眼姜青遙,想起來姜青遙是聽不見的,不知為何,心裡安定了幾分。
「你會不會忽然地出現在街角的咖啡店我會帶著笑臉揮手寒暄
和你
坐著聊聊天」
這首歌的作詞人是有先知的能力嗎?還是他早已經見過無數對這樣「好久不見」的情侶,所以才能在其中提煉出這麼微妙的情感,然後寫作一首歌,讓無數人感同身受。
蔣雲泊在溪城讀完了高中,高考填志願的時候,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季大,只是因為季大在瑢城,在姜青遙在的瑢城。
但他不敢靠近,他怕一靠近,便會讓她受傷。
是她說的,她看見自己就會難過。
當他在邊樹咖啡館與姜青遙偶遇的時候,他依舊可以剋制,可當他第二次在機場偶遇姜青遙的時候,他便不打算再隱藏下去了。
連天都在幫他,他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蔣雲泊自認不是偉人,他愛人的本質依舊是自私。這種自私不是要對方為自己做什麼,而是想把對方揉進骨肉裡,與他合為一體,再不分離。
十名志願者到達指定酒店後,活動負責人把他們聚在酒店,志願者們在酒店大堂簡單認識了彼此,就各自回房了。
活動主辦方並不闊綽,只給他們定了標準二人間,六女四男,剛好五間房。
與姜青遙住在一起女孩名叫楊途真,她有輕度聽力障礙,也是因著自己的缺陷,才想要去參加這個活動,去幫助別的聽說困難兒童。
這個活動選志願者的要求之一是會手語,楊途真來到房間,一開始用手語跟姜青遙交流,後來姜青遙說:「你直接說話吧,我能看懂。」
楊途真十分驚訝,問:「你能看懂唇語?」
姜青遙說:「能看懂,需要我複述一遍你剛剛說的話嗎?」
楊途真連忙擺擺手,說:「不用了不用了,我只是有點好奇,手語可比唇語好學多了。你學唇語多久了?」
「十一年了。」姜青遙盤腿坐在自己的床上,說:「我十一年前因為車禍失聰,左耳還有點聽力,靠助聽器能聽見別人說話,那時候想著未雨綢繆,就把手語和唇語都學了。五年前又因為火災,徹底成為了聾子,助聽器也不管用了,只能靠手語和唇語了。」
她很少會這麼詳細地告訴別人自己是怎麼聾的,但今夜不知為何,也許是因為這個女孩也有聽力缺陷,又或者是因為心緒起伏不定,讓她的傾訴欲變得特別強烈。
楊途真哇了一聲,沒有憐憫和喟嘆。這讓姜青遙覺得,自己找的這個傾訴物件,找得太對了。
「那你的唇語是怎麼練的呢?」
姜青遙陷入了回憶中,說:「車禍之前,我與鄰居家的哥哥玩得很好,車禍之後,我想學唇語,他便十分耐心地陪我練習,從最簡單的詞語開始,我們一起練了六年,那六年之後,我的唇語水平已經很不錯了。之後的五年,我靠著各種電影和脫口秀來練唇語,一部電影我看三遍,第一遍有字幕,第二遍連讀靠猜,第三遍基本就能讀懂了。所以現在,只要在光線允許的情況下,不是特別複雜和困難的句子,基本我都能讀懂。」
楊途真捕捉到了重點,問:「六年的時間,你都跟那個鄰居哥哥一起練,那為什麼最近這五年,你要靠電影和綜藝呢?有真人對練不是更好嗎?而且是那麼有耐心的人。」
姜青遙笑了笑,說:「高一那年,我們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