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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顏絕口不提這門婚事,他自然也不好提起。但是婚期總不會太遲,看樣子今年三十進宮就會宣佈,在那之前,他想和他即將出嫁的妹妹談談,也好讓她有個心理準備。
“哥哥看過不就好了。”絕顏淡淡回了一句,心裡驟然一刺,省悟到仰溪的擔心,她轉頭看過去,“哥哥,你不用替我擔心。”說罷安撫的笑了一笑。
和寒訣的婚事雖是被寒訣設計,但她也並不排斥。當初她懷疑寒訣是那個神秘人,所以才疏遠他。現在既然避無可避,那她當然就不會逃避。儘管前世來自於鼓吹愛情的世界,她卻認為婚姻唯一所需的就是冷靜的判斷力。不管怎樣,仰溪對她這個妹妹可謂是仁至義盡,她不想再讓他費心。
“顏兒,你——不想嫁給二殿下麼?”仰溪艱難的斟酌措辭,不知該怎麼問她這個問題。
“怎麼會?”絕顏似是羞怯的低下頭去,“二殿下乃人中龍鳳,這京中不知有多少閨秀羨慕顏兒的福氣,顏兒豈是那種不知惜福之人?”
仰溪張了張口,終究沒有說話。顏兒的話合情合理,既然她心甘情願嫁給二殿下,那他也就可以放心了。
“哥哥,哥哥今日上朝,朝中一切都還順利吧?”絕顏岔開了話題。仰溪習慣了和她商議政事,所以聽了她的問話也不覺得奇怪。
“嗯,沒什麼大事。只是大司徒韓咎病重,今日也沒能上朝。”
韓咎病重?絕顏心中一動,連忙問道:“大司徒病了很久麼?”
“啊,差不多一個月了。三公乃朝中重臣,大司徒又歷三朝,身體欠佳也很平常,皇上不是特別准許過三公平日不上朝議政也可以麼。不過今天是恩賞之日,又要商議大司空的承襲,韓司徒今天也不上朝,著實有些奇怪,難道他真的病重了嗎?”說到最後,仰溪已有些自言自語。
絕顏心裡已是千迴百轉,韓咎不上朝並不希奇,但是今日連仰溪都會奇怪他的缺席那就有點值得注意了。韓家畢竟是寒訣的母妃一族,若說寒訣的所作所為韓家一無所知她決不相信,但是韓家到底參與多少她卻不清楚。
“對了,二殿下還派人送來這封信箋,和禮單一起呈上的。”仰溪從袖中取出一封信箋,“上面寫的是‘憐月郡主親啟’,所以我就給你送來了。”仰溪的臉上掛上了一抹曖昧的笑意,“本來就是為了這封信來的,結果反倒差點忘了。”
絕顏伸手接過信箋,拆開來,裡面是一張天青色的紙張,飄散著淡淡香氣,清冽怡人,上面是不容錯認的飄逸字跡。
只是信箋的內容實在和這雅緻的紙張,清冽的香氣攀不上關係,更配不上這清峻灑脫的字跡。紙上的內容很簡單:“三年,一百萬兩。”
不是邀約不是情信,認真歸納起來,只有簡簡單單兩個數字。
絕顏咬唇冷笑起來,他料定她會對這兩個數字好奇,但是她一定要問他才能得知麼?他未免太自信了些。
靜下心來,她知道自己還是要去問他的,他當然不會相信自己對這個問題毫不好奇毫不關心,如果不去問他,那麼已經有了答案的他自然清楚要得到答案需要多大的調查網才能得知,也就是說,他會猜到她的勢力範圍。
唇邊的笑意變得更濃,他一定早就把這些心思都算到了,所以才會送來這樣一封信。
不是邀約,卻勝過任何一張邀約,因為她非去不可。
菱兒不知就裡,看著自家小姐對著鏡子笑得一臉甜美,還以為素來對裝扮不上心的小姐終於開了竅,喜歡上這些華衣美服了。
只有絕顏自己才能看出鏡中的少女甜美笑意中流露出的驕傲,那一貫冰冷的眸中燃起的——不甘示弱的——驕傲。
只是見面而已,難道他當真以為自己會對他畏如蛇蠍?何況,這張邀約固然讓她非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