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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開口問道：「理察·格雷森。你願意為夜梟做任何事嗎？」
理察緩緩收起腳尖，椅子前腿落地，發出一聲悶響。
他笑了起來：「不然呢，我知道誰對我好。」
「大錯特錯了！！」一直憋在心裡的情緒猛然爆發出來，小丑忽地站起身，嚇了理察一跳，就聽見這綠頭髮的瘋子大聲說道，「他愛我們，愛這世上的所有人，唯獨你是個例外！」
理察想說點什麼，有人比他更快——
漆黑的影子降落在天台一角，夜梟看著他們兩個，眼神很快從理察身上移開，對小丑說道：「聽上去你對此有頗多獨特的見解。」
小丑放下手臂回頭：「啊，夜梟，下午好。」
今天真是個好天氣，甚至比往年這個時候都要平和。他們三個人頭頂上一片雲都沒有，天空藍得有些嚇人，金黃色的陽光毫無遮掩地潑灑下來，周圍是雪白的樓房頂，邊緣點綴著一點黃褐色的斑紋，樓底下傳來車流急促而憋悶的喇叭聲。
你不能說這一切有哪裡異乎尋常，這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天。理察想。他被太陽曬得有些頭昏腦脹，也可能是維持在一個姿勢不動的時間太長、身體血液迴圈不通暢導致的。不管怎麼說，在這樣一個本該能讓人身心愉悅的下午，身處在危機之中的年輕人不知怎麼的覺得有些睏倦，或者說周圍的一切就如夢境一般，飄渺得有些不真實。
他用力晃了晃腦袋，看到夜梟站在他們對面不遠處，小丑則將手搭在他身後的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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