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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足夠充分嗎？」
——這次卡爾成功把自己的表情調整到了憤怒上。
他緩緩地、以昭顯力量的方式降落在塔樓邊緣延伸出來的平臺，但雙腳並未觸及地面。他知道怎麼讓自己看起來更嚇人、更不似人類。
「你在威脅我？」他以嘲笑的口吻說道，「憑你？我單手就能捏碎你的盔甲，擰斷你的脖子。你還有什麼能指望的力量？」
這大約是非常緊張和恐怖的時刻。
但超霸又是驚訝又是憋屈地發現，夜梟居然在走神。
他剛才也顯得注意力不是很集中，但這會更明顯。那雙橢圓形的鏡片正對著卡爾一動不動，倒映出他三原色的影子。
卡爾覺得，有那麼一會，夜梟幾乎不像個活人。
他像臺設定好程式的機器，像只吊在樹梢上的怪鳥，像個路過的、冷漠地打量周圍世界的魔鬼或者瘋子，總歸不像正常的人類。
「你可以試試。」夜梟說。
卡爾在他開口的瞬間張開五指卡住了對方的脖頸。
同時間，一枚榴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命中他的後背，而後轟然爆炸。強烈的光芒籠罩了整座塔樓頂端，一時哥譚上空煌煌如烈日初生。
卡爾被迫鬆開手後退，他抬起手臂擋住臉，怒吼道：「這是什麼鬼東西？！」
「黃太陽光。」因為喉嚨短時間受制，夜梟的聲音比剛才微弱了些許，但語氣仍舊彬彬有禮，「微不足道的歡迎禮，希望你能喜歡，超霸。」
氪星人的胸膛起伏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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