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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便於瞬息間塵埃落定。
暗淡的星光下,只見一隻白色大鳥無聲掠過,兩爪伸張,接替了梅若影的五指,在半空中截住了那條渾身漆黑的蝮蛇,一爪死死地扣住了它的七寸,另一爪緊緊攏起,還未掠過林間空地停落於樹上,便聽到輕微的骨碎聲,原來是將黑蝮蛇自顎頸處生生拆碎了骨骼。
最後,那隻奇異的白梟停定在一棵馬尾松的橫杈之上,低下頭去開始拆卸爪下美食。
“雪風?”梅若影不確定地叫了一聲,那白鳥抬起頭來,銳利的鋒芒與若影喜愛的目光相觸。
只見那隻兇狠的猛禽便於樹杈上開始了抬頭低頭的動作,抬頭看看若影,又低頭看看腳下的美食。那動作,那神態,好生猶豫,似有一件天大的事情難以抉擇,一旦決定又攸關生死一般。
和飼主一樣的個性,果然便是它了。
“雪風!”梅若影好笑地提起手臂,又叫了一聲。
那頭潔白的雪梟最終似乎覺得,反正等一下再吃又不會餓死鳥,於是將蛇屍掛在樹幹上,展翼掠了下來。
這頭雪梟已經被顏承舊的三師父洪凌飼養多年,十分靈性。落於人臂時雙爪只是輕合,留了恰能控制平衡的力,並不像獵鷹一般還需飼主戴上皮套才能防止被抓傷。
這是北燕的品種,冬天時通體雪白,來去無聲,少有人能發現。就算發現,也跟不上它迅捷的速度。也不知它來了南楚多少時日,白毛已經開始掉落,換上稀稀拉拉的棕灰羽毛。再過一兩月,就能夠白毛盡退,真正像一頭南楚棕梟了
自它腿上取下一個小筒,抽出裡面的紙卷,看了幾眼便為其中內容露出了笑顏。譯讀過來,便只見短短數言道:“敬呈饞鳥一頭,助你除除蟲害。另:勿忘給敝徒去信,以解某人望不到梅傑解不了渴之苦。”下面是篆文的水,正是養鳥為樂的洪三叔的印押。
洪三叔的“敝徒”雖多,可需要他親自去信的,還能有誰!
好笑地拍拍雪梟的腦袋,在它茸茸的腦袋上蹭得羽毛皆亂,引發了對方無奈的反抗後,若影振臂一抖,放它返回松木繼續那頓美餐。
信哪,也許也該寫一兩封了。不過眼下正有需要它的正經事要做。
於是將剛剛洗好的溼衣團緊,取出一根繩帶。這身黑衣,是肯定不能在軍營中晾曬的了,否則豈不是昭告天下“我是殺手!”麼。幸好左近的湘漓郡中也有群竹山莊的分鋪,就讓它帶去讓人幫助晾曬好了。
養頭大鳥,還真是方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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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帳中,仍是將近三更。帳中空空蕩蕩,一點人氣也無。
身上輕微的打起顫來,梅若影知道這是為什麼,卻不能再多做什麼。
年輕時留下的遺患,總會在數年後漸漸顯現。這是自然而且正常的,人總要對自己的過去負責。
好多年前學推拿時,常接觸到一些老人。他們腰盤疼痛不止,簡直食不安寢、夜不能寐,只是因為年輕時某日扛重物沒用對力,便留下了難以根治的後患。
於他而言,雖然平日十分注意休養生息,但數年前的傷與毒畢竟太過險惡,就算盡治,也是無法一去無蹤的了。
尤其今夜,那個於密林中阻截他的人,所用內功怪異陰毒,可是並不陌生。曾經伴隨他一年有餘的陰毒真氣同一路數。從他在這個世界醒來時,在一個水池旁第一次發作時,便一直跟隨著他,甚至讓他在有危險時無法使力逃脫困境的陰毒真氣。
他原本想要知道自己足下經脈暗藏的致命真氣自何而來的(見第三章青陽宮),但是後來因為大大小小的事情漸漸忘記,想不到,原來也是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