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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桃,她是個鬼才,字面意思上的那種,有些主意,真不像是陽間的人能想出來的。 “第二口棺材半價,你是想讓客戶變回頭客嗎?” 從床上坐起來,胡鬧吐槽道。 “對呀,生老病死,人之奈何,誰都有那一天,提前預備著不好嗎?” “說是這麼說……” 一時間,胡鬧居然感覺自己不知道該怎麼去反駁她,跟她說忌諱那些吧,他們幹這一行的對於內情最清楚不過,生老病死人之奈何,哪是一句話就能左右的事情。 但你要說一點不在意,那肯定是假的。 說來也奇怪,倆人明明是在一個環境里長起來的,怎麼就她長歪了呢? “幹嘛啊,你這麼看著我幹嘛!” 胡桃立刻就發現了胡鬧看她的眼神不對勁,當即捏住他的臉頰威脅的問道。 “誰看你了!” 胡鬧當即反擊,揪住胡桃的頭髮不鬆手,兩人就這麼僵持著,直到胡老堂主進來把他們分開。 聽完前因後果後,老堂主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他也沒想到,自己這個孫女,居然還能有這種奇思妙想。 不過,看淡生死這點,很好。 “堂主,您不是常說死者為大,生死之事不可兒戲嗎?” 看著胡老堂主欣慰的樣子,反而是胡鬧不懂了,您平時可不是這樣的,不能為了胡淘拉偏架啊! “哼哼,這你就不懂了吧,我問你,死者為大,是死者更大,還是死更大?” 看胡鬧這副樣子,胡桃當即開口賣弄起來。 “啊?這個詞是這麼分的?” “那當然了,我跟你說,重要的是死者,死根本就不能算大事,那是人人都逃不掉的結局!” 至於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胡桃其實現在也搞不太懂,但爺爺是這麼說,肯定就不會錯啦! 胡老堂主笑著捋了捋鬍子,拍拍自己兩邊,示意兩個孩子坐過來,他摸了摸胡桃的小腦袋,然後看向仍舊一臉困惑的胡鬧。 “胡鬧,今天你去送別的李伯,你覺得他是誰?” “李伯,就是李伯啊。” 胡鬧越發搞不懂了,李伯除了李伯還能是誰? “對,於你來說,李伯就是李伯,同時他還是兒子的父親,妻子的丈夫,兒媳的公公,孫子的爺爺,門房的老爺,璃月的李老爺。” 胡老堂主一口氣說了很多稱呼,它們無一例外全都指向同一個人。 “死者為大,重要的不是誰死了而是死的,是誰。” 最初的往生堂,只是一個用火焚燒屍體,隔絕瘟疫的地方,但隨著時間推移,時代變化,他們也逐漸承擔起了溝通陰陽,安撫生者的職責。 “人死百債消,一個人一旦死了,他生前的一切罪業,一切功德也隨之消散。” 民間一直有種說法,生前作惡多端,死後不得超生,但作為送人往生的那一方,他們卻是知道這句話並不正確。 人死之後,只要自己想走,沒人攔得住,哪怕是往生堂,也只是為他點起一盞引路的燈火而已。 但這句話卻也不是全然錯誤的,一個人要想死後走的通達,大機率是要沒有執念的。 為什麼橫死的人很難往生,因為誰也不知道他生前到底抱有怎樣遠大的理想,又在死時懷有怎樣的遺憾,有些時候甚至死者本人都不知道。 而作惡多端的人,哪怕只從機率上來說,他們與人結仇的機率就更大,得以善終的可能性就越小。 所以,生前作惡多端,死後不得超生,也不算全然說錯。 “那,我還是覺得,真用胡桃那種促銷方式,咱家遲早得黃。” “你說什麼(〝▼皿▼)” 對於自己的天才想法,胡桃覺得非常完美,小小胡鬧可笑可笑,居然不懂她! “好了好了,胡桃,你能看淡生死這是件好事,但你不能要求其他人也和你一樣。” 胡老堂主語重心長的說道,胡桃聞言,雖然心裡聽進去了,但臉上還是要為了自己的面子再強撐一下。 看著孫女倔強的樣子,胡老堂主笑呵呵的開口道 “胡桃,你不是跟明星齋預訂了兩包琉璃百合的花種今天去取嗎?” “哎呀!” 胡桃一驚,直接從胡老堂主身邊跳了起來,看看天邊的大太陽,這都快到中午了。 明星齋的大叔只說到貨了儘可能幫她留兩包,但這花種總務司每次都會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