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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沈母哪裡肯聽,一臉憂心道:“咱們女子不比男子,縱使胸有丘壑也無法建功立業,只得困於宅院相夫教子。”
“若是尋常人家倒也罷了,以沈家的財力買也能為能你買份安枕無憂。可你嫁的是毅遠侯府,錢財在門第權力面前一文不值,你若沒有子女承膝,這一輩子可怎麼過!”
想到沈錦月往後的淒涼處境,沈母竟哭了起來。
“娘。”沈錦月急忙拿帕子為沈母拭掉眼淚,輕聲軟語安撫:“娘說的我都懂,孟宴修無意於我,我又何必苦苦糾纏他呢?一輩子那麼長,我不能在一個孟宴修身上蹉跎了時光,竟然過不下去那就不過了!”
“你在說些什麼糊塗話?”沈母紅著眼追問。
“許是我太過心急,你們才成婚三日,說什麼不過這樣的話。”
想著女兒未經人事,不懂夫妻相處之道,沈母拉著她的手悉心教導,只盼望她早日得子。
沈錦月無比認真地說道:“娘,等時機到了,我一定會將一切告訴你的,孟宴修……並非良人,那毅遠侯府更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狼窩。”
沈母聞言,滿臉驚愕,剛想追問緣由,沈錦月卻搶先說道:“娘,現在還不是時候,有些事我還需要去證實,去籌備。您只要相信女兒,女兒不會讓自己受委屈,也不會讓您擔憂太久。”
沈母看著女兒堅定的眼神,雖心中仍有疑慮,但也只能暫且壓下,輕輕點頭應道:“好,娘信你。”
沈錦月與母親說完話來到書房,面對沈恆豐,撲通一聲跪下,“父親,女兒不孝。”
沈恆豐驚訝,“月兒,你這是作甚?”
“我欲與孟宴修和離。”
“月兒,婚姻大事豈能兒戲,你才剛成婚三日,怎麼就要說和離?可是孟宴修欺負你了?你告訴爹,爹去教訓那個臭小子。”
“爹爹,我並非一時興起,孟宴修與孟家求娶女兒本來就是居心叵測。”
“孟宴修在婚前就與其他女子糾纏不清,而毅遠侯府中更是充滿了各種陰謀算計,那些表面的風光下隱藏著無數的黑暗與齷齪。”
沈錦月想起前世的種種迫害,心中都難免覺得酸澀地厲害,都是她有眼無珠、引狼入室,竟然讓孟家做出這樣傷害沈家的事情來。
沈恆豐皺起眉頭,滿臉的不可置信,“月兒,此事可當真?你莫要因一時意氣用事而亂說。”
沈錦月紅著眼眶,堅定地說道:“爹爹,女兒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句假話。爹爹,女兒求您成全。
況且,孟家的真正目的是沈家的萬貫家財,此時成親孟家就將算盤珠子打到了沈家頭上,爹爹,我希望你能好好查一查手下的人,其中或許就有混進來的臥底,他們此時可能什麼也做不了,但是有朝一日,待有心人想要禍害沈家的時候,那些人可就是背刺爹爹的刀。”
“毅遠侯府乃是勳貴之家,豈會做出那些事情呢?”
沈錦月淡淡說道:“爹爹,究竟是你心地太善良了,還是說對毅遠侯府有多信任?他們又做了什麼值得你如此信任的事情呢?
爹爹你不是不知道,毅遠侯府世襲爵位,食朝廷俸祿,你覺得他們為什麼會看得上商賈之家的女兒呢?
如果不是為了沈家的十里紅妝,他們又怎麼可能會上門求娶呢?如果沈家不是富可敵國,他們絕不會多看女兒一眼。”
沈恆豐不是傻子,相反他很清楚沈錦月嫁去毅遠侯府的原因。
沈錦月是沈恆豐捧在手心長大的嫡長女,從小家族就對她寄予厚望,沈家做生意可謂是四通八達,近些年更是一躍成為京城首富,還得了一個富可敵國的名號。
毅遠侯府來求娶的時候,沈恆豐是有自己的考量的,他們沈家世代經商有道,但是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