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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鬧彆扭啦?”小雁望著他頭也不回地離開,大嘆一聲。
“下去!”侯浣浣心裡也煩。坐回凳椅,鼓著腮幫子,她支著下巴忿忿瞪著前方。
不氣!不氣!她拼命勸自己,跟那種渾人沒什麼好氣的,反正再過兩天,等假山的地道一完工,她把賀家給解決了,就可以脫離這裡了。
行動的那天早晨,她藉故發了一場脾氣,譴開了黎軒小築內所有的下人,好方便陳小韜他們走地道潛進賀家去。
原來負責把風的她,到了後頭閒不住,也爬過地道,跟著幫忙去了。
她抱起一麻袋沉甸甸的金飾,奮力朝接應的人丟去,結果卻不小心,被麻袋上脫出的粗線勾住胸前的金鎖,要不是陳小韜及時扶住,她很可能連人都會撞到石壁去。
“賣命不是這樣賣法的。”陳小韜澀聲說道。
她乾笑兩聲,懊惱地把金鎖扯下來,又把那袋子拉開,然後毫不猶豫地將金鎖丟進去。動作快得讓陳小韜來不及阻止,他沉思地望著她,忽然笑了。
“你笑什麼?”她蹙眉,想想又不禁搖頭,唉!打從被關進了王府,又認識那個一事“無成”之後,她的脾氣是愈來愈糟了。
“沒什麼!”他仍在微笑。“我在想,那些年咱們下山討債時,我早該說服乾爹讓你跟著見見世面,瞧你穿金戴玉的,卻這麼熱中於偷竊打劫,要是你娘或是那個王爺知道這檔事你也有分,八成會需要個收驚的隨侍一旁!”說完,他拾起那個麻袋,看也不看地揀出那塊被她丟進去的金鎖片,陳小韜掂了掂分量,遞還給她。
“還挺沉的,褂著這玩意兒,你脖子沒斷真是奇蹟,收著吧!說也奇怪,在卜山,你不是有名的小氣鬼?連曉恩想貪你幾塊銀子都要威脅利誘個半天,怎麼這會兒你比誰都還慷慨?”
“反正在這兒,我身上多一件或少一件飾物,也沒人敢對我詳加盤查的,倒是你,我的二當家,有閒情在這兒說話,就多費點心搬東西吧!”她接過金鎖,嘀咕了幾句。
“敢情王府一待,連人都不一樣了。”扛過最後一袋更重的古董和玉器,陳小韜仍不忘調侃兩句。
“少在那裡挖苦我!你要搞清楚,跟賀家有仇的可是你老婆,又不是我。”她噘嘴嚷嚷,立刻臉色又柔和下來。“牧場那兒最近好嗎?”
“既然這麼想大夥兒,乾脆就一道走,反正你已經看過你娘,沒什麼遺憾的了。”他摸摸鼻子,然後提袖輕輕地替她拭去汗水。
花園附近的幾個人已經開始動手掩埋證據,無論他們是否會停下來觀看,侯浣浣卻從不避諱,她坦然地閉上眼,仰頭承受陳小韜向來不輕易顯現的溫柔。
打從那年父親攜著她狼狽地奔進卜山,她認識了卜曉恩和他。在成長的歲月裡,異性中只有這個男人是真正懂她的心思;他人眼中,雖然他的身分比她還高,但整座山寨裡的人都知道,也只有他才足以和她匹配;可是外人看不出的是,其實在感情上,陳小韜對她早就超越了男女的那一層,他就像她的兄長、她的家人,和最好的朋友。
“你不跟咱們走?”陳小韜皺起眉頭。
“唔!”她含糊應了一聲,並不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小浣!”
“要走也必須晚個幾天,徐莊的事你忘了嗎?搞得松吟和曉恩,還有你和霽蓮雞飛狗跳的,太多巧合撞在一起,會令人起疑的。”
“這我倒忘了。”
她睜開眼,燦然一笑。“你不是忘,你是不在乎,反正這是咱們卜家寨討的最後一筆帳,以後江湖上只有卜家牧場,再也不會有卜家寨這個名字了。”
陳小韜搖頭失笑,揉亂她前額一層薄薄的瀏海。
“二當家的,都準備好了!”一名漢子雖疲累,卻掩不住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