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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書,我趁他字斟句酌的空當拿起來翻了翻,本來上學的時候英語水平就只是剛好夠用,一畢業就不客氣地全還給老師了,只好慚愧的放下。
“你也喜歡這書?”他把眉毛拱成弧形,略帶懷疑的神色,我笑著搖頭:“我的英文水平真是丟了偉大祖國的臉。”
他聳聳肩,把檔案遞給我,起身走向落地窗,下面行人車馬川流不息,遠處一片灰濛濛,他挑著皺緊的眉毛說:“這城市太髒。”那語氣裡有不滿,有怨怪,還有深深的無能為力。
我玩笑說:“人多車多尾氣多,浮沉多得都能把人抬起來了,氣象臺還敢理直氣壯的播報空氣質量為優,你說有什麼辦法啊?”
下樓看見小李悶悶不樂坐在茶水間,看外面的眼神和楚襄樊如出一轍,我遞上咖啡一杯,她收下卻沒有喝。
“你們倆不愧是天殺的一對兒,連夫妻相都出來了。”
她笑笑:“他怎麼了?”
“不高興唄,還說了一些我聽不懂的話,反正就是不對勁兒。”
“嗨,他怕是昨晚失眠了,別理他,男人的‘生理期’。”她伸個懶腰,柔軟的身形像只貓。
“最近怎麼不見你們家蘇少來接你去吃飯了?”
“忙唄,前一段忙著在他姥爺床前當孝子,好不容易把老人家伺候好了,這幾天又去北京出差,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想他了?”她那表情絕非善類,賤賤的問:“終究你還是不如北京有魅力啊。”
我推她一把:“那是,北京是首都,我哪有分量和它相提並論?真該讓那誰好好管管你,免得說話招人煩。”
調笑一陣正要出去,她卻叫住我,表情有些僵硬,我問怎麼了,她只是笑笑,嘆口氣又回身去看腳下,我估計她是大姨媽來了,懶得和她計較。
關情難得會給我打電話,不由歡喜,她說她在家做好了飯菜要我下班就回去。路過蛋糕店專門買了她最喜歡的慕斯蛋糕,待會飯後讓她甜甜嘴,以前不管怎麼樣,吃過蛋糕她多少總會高興些。我對著蛋糕默默祈禱,蛋糕啊蛋糕,你可千萬要不負眾望啊!
飯菜果然豐盛,自從事發之後她一直閉門不出,連工作都辭了,靠著之前的一點錢勉強度日,我幾次想要幫她,她都不肯接受,我只好堅持不要她付房租。今天一席飯怕是花了她不少錢,不覺擔憂起她的處境。
“嘉魚,我敬你。”她端著酒杯:“我要是不練練手,廚藝怕是要荒廢了。”
我還沒喝,她就仰起脖子一飲而盡,我趕緊勸她慢點喝,她只是擺擺手叫我別管。
“我今天打給他,說要離婚。”她一邊倒酒一邊笑:“他媽的,他壓根就不是人!”猛地又一杯下肚,酒氣衝得她緊緊皺著眉,牙齒咬得吱吱響。
預感不妙,放下飯碗就衝進臥室,一切如舊,很久沒動的電腦卻開著,介面是她的電子郵箱,螢幕上全是不堪入目的照片。照片裡的兩個人一絲不掛,用扭曲的姿勢糾纏在一起,男人被打了馬賽克,女人卻是高畫質的畫素。她那表情既滿足又痛苦,半閉的雙目甚是撩人,微啟的朱唇極盡嫵媚。
一張張全是最最隱秘的快樂,全是對衣冠楚楚的人最歇斯底里的諷刺。我忽然喘不上氣,瞠目結舌也不過就是這樣,要不是眼前這些‘證據’,我就是到死都不願相信世上真有那樣陰暗恐怖的人!
客廳一聲玻璃的脆響,心突一下跳到嗓子眼,我慌忙跑出去:“關情,關情。”她趴在桌上,酒杯碎了一地,一隻手垂在空氣裡,空空的藥瓶脫手掉在地上,桌面還有幾顆白色的小藥片,酒瓶卻空了。
“關情!”我使勁兒搖晃著她,眼淚不受控制大顆大顆往下掉,顧不上擦眼淚,只想她趕快坐起來。她的眼皮細微抖動幾下,漸漸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