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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戰場上的事小人怎麼清楚!衛忠將軍陣亡之後，咱們哪一回打過勝仗?&rdo;手摸上腰間，取下一串鑰匙，&ldo;張公子，你也趕緊逃罷，若秦軍進城就來不及了。&rdo;
語罷，連滾帶爬地跑了。
那串暗金色的鑰匙躺在地上，沾了幾粒灰塵，說不出的落寞。張良默了默，彎腰拾起，推開牢門。
衛忠，已經不在了麼?
那若離定也傷心欲絕了罷?
如此，韓國還剩下什麼?
他沒有順著人群逃竄，反而去了城門。他到的當下，張開地正沿著石梯往上攀爬，似要去城門上探視敵情。
&ldo;祖父!&rdo;
聽到叫喚，張開地停下蒼老腳步，堪堪回首。
&ldo;良兒，你來了。&rdo;
張良見他腳下虛浮，忙上去攙扶，&ldo;您要去何處?&rdo;
&ldo;韓國要沒了&rdo;張開地皺紋如深壑，意味深長道，&ldo;遙想當年，大韓先祖何其驍勇，所向披靡，戰無不勝。泱泱大軍數十萬，邊境安寧，敵國秋毫不敢犯。現如今，守城之兵不足五千，國君藏匿於矮榻之下，不敢出兵抗敵。呵呵，可笑。&rdo;
張良察覺到他眼中的絕望，忙道：&ldo;天道如此，祖父莫要太過哀慟。&rdo;
張開地搖頭，&ldo;天道管天，不管地。良兒，你記住一句話‐‐天地相距甚遠，命運由人不由天。&rdo;
&ldo;祖父?&rdo;張良愣了愣，他從前不信命，韓非死後，他信了。深信不疑。
張開地眼神飄忽，眺望遠處問：&ldo;你還記得我教你的第一篇文章麼?&rdo;
張良頷首，&ldo;記得，螳螂捕蟬。&rdo;
張開地直了直脊背，遙望灰濛天空，道：&ldo;人，不可能長勝不敗，國，不可能長盛不衰。秦國現下士氣正盛，卻不保十年。韓國為蟬，秦為螳螂，終入黃雀之腹。這棵樹的景象如何，終取決於種樹之人，明白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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