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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了。他沉浸在戰鬥之中。他感覺自己像是遠古的野獸,四蹄踏火,利爪揮舞。他不斷地發出怒吼,每次吼聲必定伴隨著楚軍騎兵落馬——楚軍騎兵們在他面前宛若待宰羔羊。跟在龍銘後面的宇軍騎兵們奮力砍殺,與龍銘打過照面的楚軍騎兵哪怕僥倖沒有中槍也是嚇破了膽,甚至連馬刀都揮不起來。見到了百餘名同伴戰死的楚軍騎兵頓時了無戰意,紛紛向兩側潰散。
潰散的楚軍在令旗的指揮下渡過河灘,隘口的楚軍步兵讓開一條通道,讓這些騎兵能夠到步兵方陣後面重整陣型。林楓琦示意回撤,他看到了楚軍弓弩手已經抬起了手裡的弓和弩,中軍既然沒有下令自己擴大戰果,那就沒有必要冒著承擔巨大傷亡的風險追擊。
對側河灘已經拿下,沒有了被從側面衝擊的風險,宇軍的步兵方陣開始前壓,右側騎兵則放棄了第二波衝擊,回到了他們原先的陣地。
槍盾兵收盾立槍側過身,站在他們身後的劍盾兵快速來到槍盾兵身前後再次結成方陣,隨著指揮聲一步一步接近楚軍步兵方陣。龍銘帶著左翼騎兵們在河灘上列好佇列,脫離了戰鬥狀態的龍銘總算能好好看看戰場中的局勢了。
楚軍的弓弩手又拋灑出箭雨。但是不同於騎兵,步兵的盾牌更大更厚,只要舉過頭頂,就能很好地抵禦箭矢的威脅。宇軍的步兵方陣很快就來到了距楚軍只有五十步的位置,隨著急促的號角聲響起,喊殺聲響徹了整個河谷,宇軍步兵們衝鋒了!
楚軍步兵沒有變化陣型,依舊是槍盾兵頂在最前面。但長槍被長劍很輕鬆地撥到一邊,盾牌與盾牌頂在一起,即使槍盾兵的盾牌更大更重,但宇軍士兵人擠人地堆在一起,還是成功擠亂了楚軍槍盾兵的陣腳。
步兵與步兵,是純粹的最原始的戰鬥。盾牌與劍的碰撞,盾牌與盾牌的碰撞,劍與劍的碰撞,劍與鎧甲的碰撞,還有劍切開血肉。在這種規模的雙方又沒有甲冑和兵器優劣勢的步兵對戰中,人數優勢就是絕對優勢。
數量眾多的宇軍步兵拿下勝利似乎只是時間問題。
矮坡上的楚軍騎兵動了。他們衝向宇軍步兵的右側,但是宇軍弓弩手的反應很快。箭雨阻攔住了楚軍騎兵的衝鋒,他們調轉馬頭,重新回到矮坡上。
河谷裡起風了。林楓琦的披風被風帶了起來。林楓琦再度看向那些剛剛回到矮坡上的楚軍,他們真不打算盡力幫助一下自己的步兵嗎?
林楓琦感覺事有蹊蹺。日輪軍團主要由離軍組成,楚國人不可能不知道。那麼從前尋常情況下楚國都要在優勢兵力情況下才願意和離軍交戰,那麼這次怎麼就會派劣勢兵力來阻攔日輪軍團的去路呢?
偵察兵沒有看到更多的楚軍部隊。楚軍不可能對一個隘口這麼自信,它最多算是優勢地形,不是天塹。
林楓琦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由於日輪軍團的行進路線非常大膽,它的路線兩側全是沒有清理過的地帶。日輪軍團選擇的是派出大量的偵察兵來觀察是否有楚軍接近,偵察的重點毫無疑問是行進方向的東北方向,而西南側由於有離火軍團和怒雷軍團在進攻,整個幕府都不覺得西南方向會有楚軍大兵團前來阻擋。
但離火軍團和怒雷軍團現在的情況是未知的。不僅僅是現在,七天內的情況都是未知的。如果楚軍選擇放棄西南部的防禦而快速收縮,先吃掉日輪軍團呢?
所有人都預設離火軍團和怒雷軍團可以咬住楚軍西南兵團。
可是,騎兵是咬不住的啊。林楓琦一拍腦袋,這個想法來的太晚了,要是早幾天能多好!楚軍步兵只要堅守幾座大城池就可以了。
“傳令兵!”林楓琦大吼道。
可是來不及了。林楓琦感覺到地面在輕輕震動。所有人都感覺到了,親兵隊面面相覷,而傳令兵著急慌忙地飛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