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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野低垂,彎月暗淡。蘇舟白從馬棚的草料堆中探出頭,用力深吸了一口空中殘留著的飯菜香味。
“別吸了,你已經吃的和馬一樣好了。”雲羽歌沒好氣地把兜帽戴上,“趕緊行動。”
巡邏的哨兵在遠處走過。蘇舟白檢查了一下吹箭,弓著腰跟上雲羽歌。
戰馬不安地打著響鼻。雲羽歌想去撫摸一下雲楚歌的戰馬,它毛色光亮胸膛寬闊,一看便是一匹寶馬。主將營帳外有一個專門的馬廄,其中為雲楚歌的戰馬單獨隔了一個隔間出來。現在的它不停地晃著腦袋,似乎很是焦躁。
哨兵基本不會把目光投向營區內,因此三人的行動很是大膽。雲羽歌已經繞道了大帳後面,將耳朵貼在帳布上聆聽裡面的動靜。
雲羽歌沒有聽到人說話的聲音。雲羽歌試著抬起帳布,很重,但是想要鑽進去還是可以做到的。
雲羽歌對蘇舟白和陳應嘉做了個手勢。兩人會意,同時摸出吹箭,向著大帳門口的兩名哨兵摸過去。
雲羽歌深吸了一口氣。
她像一條魚一樣滑進了大帳內。雲楚歌坐在大案後,面對著掛在帳中的地圖。他背對著雲羽歌,沒有看見雲羽歌幽靈一般的身影。
雲羽歌悄悄走上前。她盯著自己的影子,儘量讓它藏在燈火照不到的陰影裡。
五步。
四步。
三步。
雲羽歌摘掉面紗。
雲羽歌箭步上前,左手捂住雲楚歌嘴,右臂鎖住雲楚歌雙手。大帳的門簾被風吹開了,蘇舟白和陳應嘉一人抱著一個被麻倒了的衛兵翻滾進來。
“哥,是我,雲羽歌。”雲羽歌死死箍住雲楚歌的身體,“點點頭。”
雲楚歌點了下頭。雲羽歌鬆開雙手,向後退了幾步。
雲楚歌轉過身:“我還以為我就要死了。”
“哥,好久不見。”雲羽歌張開雙臂,雲楚歌站起來,和雲羽歌抱了一下。
蘇舟白推了下陳應嘉。兩人放下衛兵,一同走上前:“見過雲大哥。”
“啊,你們倆。”雲楚歌鬆開雲羽歌,“我還記得你們。蘇舟白,陳應嘉,對吧?”
“沒錯,雲大哥記性真好。”蘇舟白拱手道。
“好了。”雲楚歌的表情嚴肅起來,“你們這樣潛入進來,是有什麼事嗎?”
雲羽歌輕輕擺手,示意蘇舟白和陳應嘉向後退。兩人走到衛兵身邊開始卸下他們的鎧甲,雲楚歌想要阻止,但看了眼雲羽歌,還是坐到了大案後。
雲羽歌在大案前坐了下來。雲楚歌伸手想拿出一個茶杯給她倒上茶水,但桌上沒有茶杯更沒有茶壺只有他自己的水壺,只能把水壺移到一邊掩飾尷尬。
“哥,你覺得你們勝算很大嗎?”雲羽歌先開口道。
雲楚歌心裡已經大致明白了。眼角的餘光裡蘇舟白和陳應嘉已經換上了楚軍戎服和鎧甲,拿起衛兵的長矛站到大帳外。
“看樣子,你們是為宇國效力了。”雲楚歌平靜地道。
“是的。”
“說真的,我很驚訝你們能練出這樣的武功。吃了不少苦吧?”
“倒也還好。”雲羽歌搖搖頭,“你回答我的問題。”
“當然不大了,儘管我們的人數是優勢。”雲楚歌嘆了口氣,“離國人本來就擅長以少敵多,再加上那麼多晏國人。北部邊軍拉過來就是湊數的,本身就是一些沒太多戰鬥力的部隊放在那邊,能打的早來南部打離國人了。”
“那你可以考慮來我們這裡呀。”
“倒戈?”雲楚歌苦笑,“你知道我和藍將軍的關係吧?知道我們家都在翟陽城吧?”
“你還有我。”雲羽歌想要握住雲楚歌的手,“只要你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