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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枯燥而漫長,卻又轉瞬即逝——也許學習和練武是乏味的,但眼一閉一睜,十個月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
遇寒節的酒宴還在眼前,送寒節的歌舞依舊曆歷在目。山間吹過的風漸漸變得暖和,再變得燥熱;腳下的路由凍得邦硬變成泥濘,再變得乾裂。學院裡急需種上一些樹木,可是沒人來做這件事。也許是砍掉這些樹已經夠累人了。令人欣慰的是有許多樹苗已經憑藉著自己的力量探出了頭,也許再過一些年月,他們能重振他們前輩的繁榮。
在學院裡的第一年就這樣過去了。這一年波瀾不驚,卻又跌宕起伏。說是跌宕起伏又似乎有些太過——只能說是學了不少東西吧。還認識了一些人——他們註定會在各自的生命中寫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你確定不回去?”林楓琦中斷了自己的思緒,把衣服從衣櫃裡搬出來扔在床上,挑了幾件適合夏天穿的放進行囊裡,“不想回去嗎?”
“我回去能幹嘛啊,我爹我哥都在軍隊裡,我回家不也一個人?”葉珏蒙坐在林楓琦床上看著他收拾。
“你不回軍隊嗎?”
“不太想。我現在不知道我爹的駐地在哪裡,還得去問。這問的信一來一回,假期已經沒了。之前我爹寫的信裡面說我哥被調走了,我要同時去看我爹和我哥的話還要跑兩個駐地,算了吧。”葉珏蒙把信塞回去。
“那可以回我們家呀。”
“回你家……得了吧你。你們這次回家是要把你妹妹接過來?”
“對啊,叔叔給我寫了信的。”林楓琦從床頭拿過一封信給葉珏蒙。
“你什麼時候去拿的信?我怎麼不知道。”葉珏蒙把信展開。
“老連幫我拿來的,他說他隔幾天就自己直接去山外面那個寄雲鎮拿,不等學院每個月專人專門去拿,太慢了。”
“哦……你們幾個呢?沒問你龍銘,你繼續收拾。”葉珏蒙展開信。
雲苦寂把被子塞進櫃子:“兩個月呢,我也回我家,我姐說以後就沒這種機會了,特別是跟了師父後。以後想回家就得看師父臉色了,而且肯定不會這麼久。”
“師父?你又不是刺客班的,怎麼會有師父?”
“不知道啊……總之先回去吧。我爹應該也想我了。”雲苦寂關上櫃門。
邢桁聳聳肩,往床上一躺:“我也不回去。沒家,回什麼。”
“誒邢桁,你要不跟我們一起回去?”龍銘突發奇想,問道。
“跟你們回去?”邢桁猶豫了一下,“可以嗎?”
“就當去玩玩了嘛,反正老連出錢。”龍銘拍了拍別在腰上的錢袋,“老連可有錢了,給了我們一筆鉅款。雖然這是學院的錢被他找藉口挪了出來,但既然是他給的,那就是他的錢。”
“對了龍銘,錢的重量你也感受夠了,把錢袋給我吧。”林楓琦伸出手。
龍銘不情願地解下錢袋,放到林楓琦手裡。
“這是你倆的規矩?”葉珏蒙好奇道。
“叔叔在我們來學院之前給我們定下定的規矩,我管錢。”林楓琦小心翼翼地把錢袋裝好,“讓龍銘來管,指不定啥時候就弄丟了。”
“我沒怎麼去過離國,挺想去走走的。”邢桁從床上坐起來,“那我和你們回去吧,我現在收拾?”
“可以啊。快點吧,收拾完去我們一起吃午飯。”龍銘道。
葉珏蒙從床上下來,給自己道倒了杯水,坐到林楓琦的椅子上:“你們天黑前到的了寄雲鎮嗎?”
“到的了啊,現在快夏天了,天黑得晚。我們到寄雲鎮先找驛站,租驛站的馬,像信使一樣到一站換一匹馬,這樣差不多二十天我們就能到家。”
“又換方案了?那你們回來還是找商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