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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可以言語。
這是我最仇恨自己的一件事,因為這件事我生生世世被仇恨籠罩——不,不是生生世世,而是隻有三世。
第一世,是他愛上我的那一世,他叫我什菱。
第二世,是我“邂逅”他的那一世,他叫我關關。
第三世,是我無可奈何跌入囚籠的這一世,在這一世我叫蘇彌雅,也叫什菱。
雖然不能言語,但我慶幸我狠毒的詛咒應了驗:有朝一日相見,我和他都會記得,我是誰,他又是誰。
他是子騫。
我記得這個就夠了,足夠我恨他入骨,將他扒皮抽筋。
在所有的時間和空間裡,我找不到比他更瘋狂的人,瘋狂到愛一個人就要用時空做成囚籠,是生是死也非要愛到不可。
他做到了,在上一世的凡間,我的的確確愛上了他,我記得,他也記得。
但這隻能讓我的詛咒再加深一分:我會記得曾經愛他,但現在他是子騫,我是什菱。
他不是那個讓我怦然心動的少年,也不是那個最終讓我把他視為英雄的君王,他是子騫。
我不知道這千萬年以來,他經歷了多少輪迴。但多麼諷刺,上一世他拯救了天下,也得到了我的愛。
可是時間不會停在那一刻,作繭終自縛,輪迴不會為他停下來。
呵,如果那場天劫之前他知道會是這樣,還會不放我走嗎?
那是在上一場天劫之前。
六合不是這樣的。
嚴格來說,那時並沒有六合。
我們只是一群散落的生靈,各不相同,但每一個都有足以翻天覆地的靈力。
那時靈源充沛,我們也從來沒為這件事情發愁過。
但是後來每一種生靈都越來越多,那時的世界卻只有長久無極的生,沒有死。
我們都不知道,死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的,還有愛這個字。
比如那個白衣服的女孩,她在我面前就時常被譏笑,不知道什麼是愛。
譏笑她的是一個黑衣服的男子,有時候他會化成一條黑龍盤旋在我們頭頂的空中。
他的身體是我的千萬倍大,以至於他是龍的時候我很少看清他的全貌。
但我知道他叫子騫。
因為有一天他很嚴肅地跟那個穿白衣服的女孩講,“子騫對什菱這樣就是愛,愛的意思就是不分開。”
不分開嗎?
因為我只是一朵花,分不分開對我來說沒有區別。
他喜歡在我身邊就在好了。
子騫常常讚歎我的花與葉子是多麼的相得益彰,據他所說我有著龍爪一般火紅的花冠和纖細青蔥的綠葉。
我只是一朵花,自然看不到自己,他說很美的話,那就很美好了。
我是一朵什菱花,佛祖給我的名字是蘇彌雅。
原本那個世界,到了夜晚是完全黑暗的沒有光。
子騫說他為了在晚上也能看清我,在夜空中佈下了光。
他把我的名字給了夜晚的光,叫蘇彌雅。
蘇彌雅是我們那個世界的語言,現在這個世界的人並不知道,月亮是蘇彌雅的意思。
而並非蘇彌雅是月亮的意思。
是先有了一朵叫蘇彌雅的什菱花,子騫為了看清楚她才造的月亮。
子騫指著夜晚的光問那個白衣服的少女:“阿祝明白了嗎?我為了什菱可以造出世間沒有的東西,這就是愛了。”
阿祝似懂非懂點點頭。
佛祖把象徵兩個世界的籤交給我們每一個生靈的時候,子騫正捉摸著如何為我化形。
化形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