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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俊美……我是說,你一踏進松鼠旅館,我的眼裡就有了你。不,這話聽上去太怪了……只是……在一群男人裡面你是那麼顯眼,彷彿夜空的銀月,灌木叢中的紅薔薇。」
伊莎貝拉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直到開口之後,她才發現原來自己的心神如此混亂,淨說一些莫名其妙的傻話。可憐的克莉斯被她弄得目瞪口呆,她平常也沒太多表情,但現在可是真的木然。夕照忽然變得更紅,為兩個人披上色彩鮮明的薄紗。和風輕撫,野花清淡的香甜味道在兩人之間綻放。克莉斯向前兩步,伊莎貝拉立刻被罩在她的影子裡。風送來她的味道,伊莎貝拉想起雨後的松林。她喜歡黑巖堡外的那些松樹林,地上鋪滿松針,樹蔭切碎陽光,空氣清新甘美。她尤其喜歡午後躺倒在松林的懷抱裡,慢悠悠地讀一本書。
我這是怎麼了?心臟不規則的跳動讓伊莎貝拉猛地清醒。她臉上發燒,慌慌張張站起來。「對不起,我不該說奇怪的話。」她不敢看克莉斯的臉,也不想再回憶那片莫名其妙的草灘。她加快腳步,只想快些逃回營地。
第5章 露營的夜晚(重構)
為露營忙碌的人們沒法知道湖邊發生過的怪事。對於克莉斯,伊莎貝拉起碼不算一無所知了。她是一個守口如瓶的人,又或許只是不愛說話。她一如既往跟在自己後面,傍晚那一堆昏頭昏腦的話,似乎只是伊莎貝拉的一場夢。
這是妥帖的做法——除卻心底隱約的失落以外,伊莎貝拉決定暫時不去理會它。之前的預感正逐步應驗,事情變得越來越順利。
夜幕垂下來的時候,男人們已經把篝火生得旺旺的。跳動的火光趕走了夜裡林間的涼氣與旅途的疲倦,傭兵們隨遇而安的本事顯露出來。他們灌滿啤酒的皮囊在圍坐的人群中間傳遞,酒讓男人們放鬆,他們變得健談。班講了一個下流笑話,引得幾個人捧腹大笑。謝瑞拍著盾牌唱著不著調的山歌,旁邊的夥伴大聲抱怨,兩人爭執起來,最後相互擂擂肩膀,一笑了之。
伊萬釣到好幾條大魚,眉宇間藏不住得意。他對這類事很有些研究。伊莎貝拉記憶裡的每個春天,守望河的兩堤長滿青草的時候,伊萬就在那些草裡面坐著,面前垂著一根釣竿。莉莉安娜把畫架擺出來,一點一點往畫布上抹著油彩。亞瑟喜歡打水漂,跟隨從們呼號著比賽,因此總是跑得遠遠的。雙胞胎兄弟博澤爾和崔斯坦習性完全不同,博澤爾時常在河堤旁的大水柳下面打盹,崔斯坦則喜歡捧本對他來說太厚實的大書,坐在伊萬旁邊一頁接一頁翻看。崔斯坦的書大多是從安德魯那裡借來的,可借他書的人出現在郊遊記憶裡的次數卻一年比一年少,到了這幾年,就連男主人也消失在那副畫面裡了。父親結實的身體塌了下來,只有原先堅固的骨架還在支撐他。安德魯的臉色還是一貫的蒼白,平坦的胸脯下肋骨若隱若現,上面常蒙著一層薄汗,他對此很厭煩,一直讓僕人為他擦拭。
伊莎貝拉握緊身邊的角弓,彷彿這樣做就可以幫到他們似的,或者說,她需要自己能夠幫助他們。弓是她吩咐安妮從馬鞍上取下拿過來的,她的準頭向來很不錯,連光頭羅尼也稱讚有加。「沒關係的小姐,安妮會保護你的!」安妮在她身邊坐下,口氣十分嚴肅。伊莎貝拉握緊弓弩的動作讓她誤會了。
「我會幫你盯著那個帝國人,絕不讓她傷害你。」
「那只是一個夢而已。」
「夢就是預言!」安妮板起小臉,四十年後她絕對能長成一位稱職的嬤嬤。
伊莎貝拉不禁莞爾。「又是嬤嬤說的?」固執和單純糅合在一起,會讓少女變得可愛,尤其在本人毫無自覺的情況下。
「我是認真的!」安妮抓住伊莎貝拉的手臂,不知道是警示,還是害怕。「快看,她過來了!」
伊莎貝拉以上藥為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