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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大大上漲,”索音說,“稍出一點力就能使那些股票從每股1 先令漲到每股100 英鎊還要多。你自己算一算,60萬股,每股1 先令,要花3 萬英鎊。把這60萬股按每股100 英鎊丟擲——那是至少能得到的——你能賺回多少?在瑞士銀行裡淨得6000萬英鎊。對吧,詹姆斯爵士?”
“很對,”曼森冷酷地說,“當然,如果你把半數股票賣給各種各樣的人,那麼擁有采礦特許的那家公司仍然控制在你手裡。不過,一家大一點的公司可能會出價一次買下這60萬股。”
索普深思地點點頭。
“對,買下這樣一個值6000萬英鎊的公司倒是一筆大交易。不過您會接受誰的出價呢?”
“我自己的。”曼森說。
索普張大了嘴。“你自己的?”
“曼森公司的出價將是惟一能被接受的。那樣,採礦特許就將穩定地留在英國人手裡,而曼森公司將得到大筆財產。”
“可是,”恩丁問,“您一定是付給您自己6000萬英鎊?”
“不,”索普平靜地說,“是曼森公司的股東付給詹姆斯爵士6000萬英鎊,可他們一點兒也不知道。”
“這叫什麼?當然是金融術語?”恩丁問。
“有這麼個詞兒,在證券交易所裡有,我記不起來了。”索普承認。
詹姆斯·曼森爵士給他們每人遞過一杯威士忌,然後又回頭拿起自己的一杯。
“先生們,同意嗎?”他語氣溫和地問。兩個比較年輕的人互相對看了一眼,點點頭。
“那麼為水晶山乾杯。”
他們飲了酒。
“明天早晨9 點整到這兒向我彙報。”曼森對他們說。他們起身走了。索普在通往後樓梯的門邊轉過身來,說:“你知道,詹姆斯爵士,如果洩露了機密將十分危險。”
詹姆斯·曼森又背對視窗站著,西沉的太陽斜射在他身邊的地毯上。他兩腿叉開,兩手擱在屁股上,他說:“搶劫一家銀行或者一輛滿載的卡車只是一種粗魯的行為,但搶劫一個國家,我覺得倒挺有點兒風度哩!”
七
“你不是說過,據你所知,軍隊裡有人想推翻金巴總統?可實際上,你現在又說那兒沒有不滿分子。”
恩丁如約在9 點鐘打電話給“貓兒”夏農,讓他等著第二個電話。他在接到詹姆斯·曼森爵士的命令後,又打電話給夏農,約定11點見面。這會兒,兩個人正坐在夏農的房間裡,喝著上午休息時間的咖啡。
恩丁點點頭。“對。有一個細節的情報變更了。我看不出會有什麼差別。你自己說那兒的軍隊水平很低,因此,軍事技術援助人員無論如何必須自己完成全部任務。”
“會有很大的差別,”夏農說,“攻打和奪取總統府是一回事,守住它又是一回事。摧毀總統府,殺死金巴只是造成權力寶座上的空白,必須有人進去接管權力才行,僱傭軍甚至天一亮就不能露面,因此誰去接管呢?”
恩丁又點了點頭。他壓根兒就沒有想到一個僱傭兵會有政治頭腦。
“我們正在考慮一個人。”他謹慎地說。
“他在國內,還是流亡在外?”
“流亡在外。”
“哦,攻打總統府是在夜裡,到第二天中午就必須把他安置在總統府裡,讓他在電臺上廣播說是他領導了宮廷政變,接管了這個國家。”
“這個好安排。”
“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恩丁問。
“必須有忠於新集團的軍隊,假裝是他們發動了夜間的政變。在攻下總統府後,太陽一出來他們就得露面,並且擔任警衛。如果他們不露面,我們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