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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良咳嗽得喘不上氣,似被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了喉嚨,那種窒息感越來越強烈,只能張開嘴喘息自救。
手機亮起螢幕,溫良卻不敢去碰,它就頑固地亮了好幾次。溫良緩了緩,小心拿起手機,略過那些電話,就見微信裡,成鈺給她發了好多訊息。
她點開其中一條語音,成鈺清亮的聲音便在她耳邊響起:
「小姐姐,你在幹嘛呢?為什麼我給你發訊息都不回復?有沒有看我給你發的那些影片呀?今天天氣很好,要不要出來玩呀?」
聽著對方的聲音,也許是窗外起了風,溫良覺得心裡都沒那麼堵了,於是回復對方:「你發的我都看了。」
「那你最近還感覺到因為應激障礙帶來的焦慮嗎?我覺得,如果你上網不開心的話,可以不上網或者只在自己的舒適區,比如最近有一部電視劇還蠻好笑的……」
「如果,舒適區越來越窄,該怎麼辦呢?」
溫良沒有聽她閒話的心情,直接問她:「你看到他們在網暴劉澄澄了嗎?」
成鈺撥了語音電話過來,溫良點了接聽。
「小姐姐,政法委那邊安排審查工作是需要時間的,我聽說他們那邊已經開完會了,估計很快就要安排下面的工作,然後發一個宣告瞭。」
「宣告出了又有什麼用呢?劉念被罵了快一週了吧?劉澄澄被網暴,甚至有很多人在給她合作的品牌公司寫信,他們希望她失去一切,甚至恨不得她立即出車禍死掉。」
「這些人只是在享受破壞的快感。」
「所以,發聲有什麼用呢?楊博不會有事,而且哪怕你們真的抓了他,反而會成為他炫耀的功勳章……他不會受到任何實質性的懲罰。」
手機那端沉默了會,成鈺小心翼翼問:「方便的話,我們見面聊可以嗎?」
「謝謝,不方便。我沒有心理疾病,也不需要警方的援助。」
「唉?小姐姐你怎麼知道我身份的?可我接觸你跟我的工作無關,我是回來休年假的,不信我給你看我的請假流程。」
……
溫良結束通話語音,把長過手腕的衣袖拉到肘處,她輕輕撫摸那道凸起的醜陋傷疤。攤開雙手,手心那雜亂的掌紋也沒有因為不再從事體力勞動而消去。
老人說得也有幾分道理,只有積年累月地勞作,才會有這樣的掌紋,這不是苦命又是什麼?溫良忽然想起劉盼生那雙滿是皴裂傷痕的手,看她的命也許都不需要去瞧掌紋。
她都可以盼生,自己難道就要認命嗎?
溫良新建了個文字,敲下了「劉念」兩字。
耳邊響起一個熟悉又討厭的聲音:「你都想起來啦?」
「不然,看著他們再殺死一個人嗎?」
溫良有好一陣沒有聽過這個聲音了。說實話,她有些討厭它,因為它總是對她的生活指指點點。沒人會喜歡總被否定或被質疑。
記得那個黑黢黢的夜裡,牆壁那端又傳來女人重複到絕望的囈語與哭泣。
溫良目光呆滯地看著天花板,無處可去,只能被迫聆聽那個女人的瘋言瘋語。
她現在確定叔叔和父親確實是親兄弟,母親還在的時候,也常會發出這樣的哭聲。以至於她去世時,溫良都不覺得難過,覺得這對她而言,反而是種解脫。
溫良不想自己也和那個女人一樣瘋掉,想去住校的心越發強烈。可她又清楚,叔叔接她來這裡又供她上學,就是為了讓自己在他出差時可以照應一下這個女人。
學校住宿費是一百一學年,溫良之前不敢想像自己能讀初中,也是因為知道住宿費不算一筆小的開支。如果不住叔叔這裡,伙食費、水費,還有添置日用品……這些錢從哪裡來呢?
溫良只是初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