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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裡走去。
看著手上的戒指,她又高興起來。
甚得她心!
只是她開心地跟林聽分享這個人生的重要時刻時,林聽卻一臉“你終於肯負責了”的表情。
她戴著戒指上班第一天,孟從理看到了,也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這次是求婚戒指了吧?”
後來大家開始無獎競猜錢橙這次大鑽戒的價錢。
似乎這件事早就深入人心,只是時間問題。
回到家裡,顧女士給紅包衝了羊奶粉,紅包喝得正歡,毫無與男主人分別的離愁別緒。
“媽媽,怎麼樣?”錢橙掛在顧女士身上,臉上小表情得意洋洋。
“對你好就行。”顧女士笑著拍拍她的臉蛋。
晚上在林教授家吃過飯,錢橙一推碗筷,去追著紅包玩了。
賀明川則再自然不過地要收拾錢橙面前的骨碟,只是被保姆搶先了一步。
顧女士看在眼裡,她私心希望賀明川承擔更多一些。
她希望女兒過得輕鬆快樂,至少婚姻生活不能降低她的生活質量。她的女兒應當是自由的。
雖然錢橙從小被放養,但也是嬌生慣養長大的。顧女士在小事上得過且過,大事上絕不含糊。
尤其這還是錢橙的人生大事。
“賀家……別委屈自己。”顧女士說。
“我們以後就在京市。”錢橙語氣黏糊糊的。
這是兩人一早說好的,京市是昂託資本和瞳畫遊戲的大本營,對兩人意義重大。她不會為了一段感情背井離鄉,放棄自己即將起飛的事業。
女兒和準女婿感情和睦,她就放心了。錢橙不是脆弱的溫室花朵,她相信女兒能把日子過好。
紅包仔細舔過碗裡的各個角落,不放過一滴羊奶,龐大的身軀站起來,扭過身來卻露出了單純無辜的小眼神,透著澄澈的愚蠢。
紅包像一個被養得天真不諳世事的大小姐,誰都能摸,誰牽都跟著走,絲毫不知這世道人心險惡。
顧女士抽了張溼巾給紅包擦嘴。
紅包習慣了這個動作,傲嬌地撇過臉去,露出另一側的毛。
錢橙帶著紅包去刷牙。以前在家裡這是賀明川的活,他今天不在,只能錢橙自己來。
紅包乖巧溫順地張嘴。
顧女士看著女兒與狗,突然想到了她小時候學刷牙的樣子,面對錢爸爸耐心的指導,錢橙還是選擇把牙膏嚥了下去。
她想嚐嚐味道。
顧女士心裡升起絲絲惆悵,但很快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都換成花生味的了,你怎麼還吃!”錢橙敲著紅包的頭訓斥它。
剛擠出來的牙膏,被紅包的舌頭一卷而空。
顧女士打了個哈欠,往書房走去。
她還有文獻要看,幹不來給狗刷牙的精細活。
希望她的外孫(女)不要像紅包,兩個精明的人不能養出這樣的傻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