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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的,還想有下次?這次多虧了芸兒相陪,不然....”陶母似是又想起了什麼:“不對啊,你們此刻不是應該在私塾裡麼?你是不是缺課了?自己缺課便罷了,還帶著芸兒亂跑,若是芸兒有個什麼閃失,你.....”
陶瑩正連連告錯,只道自己再也不敢了。
我在一旁看著這母女二人,心中難掩羨慕。
我與母親,從無此番溫馨,唯有無邊的周全禮數和乖巧溫順。
卻在此時,門口傳來陶父一聲:
“孟公子?”
繼而又是低語幾句,漸漸沒了聲音,似是被引去了外堂。
再回來之時,陶父只說借馬車之人恰好便是前些日子來定瓷器的,已經再三道謝,屆時亦會還禮,讓我等不用擔心。
陶母點頭應了,卻還是氣不過陶瑩帶著我缺課之事,還想再數落兩句,卻被陶父打著哈哈給勸走,和事佬一般。
到底是坐了陌生男子的馬車回來,陶父陶母便商量著,只說是陶家表親相探,正好路遇我們二人,順路給帶了回來。
此言瞞了街坊倒是足夠,可瞞不過家中的。
父親倒是覺得無妨,甚至對我相幫陶瑩很是欣慰,母親卻是大怒,眼下她正為我積極相看人家,若是被人知曉我不好好進學,跑出去遊玩享樂,名聲壞了可如何是好。
直到說教夠了,才放我回了房間。
還不忘考教功課,又罰抄了三篇女則才算。
女則於我而言,若說是倒背如流也是不為過的,晚間坐在桌臺邊,筆下很是熟練的一遍又一遍的默寫著,不知為何,浮起了白日裡那男子的面容。
謙和,有禮,縱知陶瑩雙手泥汙,亦是不嫌,甚至讓出馬車相送,前後不多言一句。
今日在外間,模模糊糊聽到陶父喚他孟公子,
原是姓孟啊。
若是....母親每日掛在嘴邊的青年才俊,是他那般的...
興許,我也是願意的吧。
月夜之下,桌臺的窗邊秋風陣陣,吹不散的,不過是女兒家的心事罷了。
陶瑩自腳傷之後,便不再來進學了,我倒是覺得,此番正中她意。
而我,卻在母親嚴束之下,除了每日進學之外,還特地請了都城裡有名的教習姑姑到家中教導。
教習姑姑是出了名的嚴厲,往日裡連母親都擇不出錯處的煮茶焚香,卻在她眼中盡是錯漏,我亦不得不加以勤勉練習。
如此一來,便再無時間與陶瑩見面。
再見面時,已然是初雪。
幾月的教導之下,連嚴苛的教習姑姑都會會贊上兩句:頗有大家風範。
母親心情大好,便不再每日將我拘在家中。
恰好這日,表姐的親事定了下來,正逢納吉,母親便回了孃家。
我也終於找到了時間,去尋陶瑩說話。
雖兩家相鄰,可每日都被母親束在房中,便是連面都見不上,再見陶瑩時,卻發現數月不見,容貌更盛,明豔耀眼,眉眼之下是難掩的歡快。
而陶瑩亦是驚歎,若不是相識許久,定要以為我是哪位官家小姐,一顰一笑皆宛若畫中走出一般。
我們笑鬧一陣,見陶瑩手中拿著器具,不免疑問:
“你這是要做什麼?”
“去抓兔子!”
“兔子?”
“對呀。”陶瑩湊近了些:“眼下初雪就這麼冷了,想給母親做一副兔絨額護,又軟又暖。”
我忍不住皺眉:“那豈不是要獵殺?”
“抓到了交給我父親便好了,到時候烤了兔肉給你送去。”話畢,笑嘻嘻的挽著我一起往外面郊外的雪地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