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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門外將那隻俍澠接了回來。
“再晚上兩刻,怕不過是要消散了。”
“散不了。”錦昭道:“若是晚上兩刻,它便成疫鬼了。”
“啊?”連鮫驚道:“這不是俍澠麼,怎麼就變成了疫鬼?”
“那便要問她了。”錦昭抬手間,一點金光散入了那俍澠眉心,
漸漸的,那暗灰的影子裡,便顯出一個少女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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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阿婉,
生於南鄉,近水之州。
無父無母,顛沛流離之時,所幸得清孃的收養,才得以活到今日。
清娘一手絲織之藝很是聞名,卻一生未嫁。
只因褐色的胎記貫穿了半幅面容,見過清娘真容之人,無一不面露懼色,只恨不的避退三尺。
所以,清娘總以面紗相遮,鮮少以真面目示人。
清娘撿到我的時候,我正捧著一隻破碎的看不出原樣的碗縮在屋簷之下去接落下的雨水。
待接滿了,就小心翼翼的拿到嘴邊,一口一口的慢慢喝,唯恐一口氣喝完了便沒有了。
然後,便被清娘撿回了家,取名阿婉。
鄰里們總說,清娘許是知道自己後半生嫁人無望,就想著領個孩子回來給自己養老。
可領回來了就得好好養著才是,
整日裡對孩子一點好臉色都沒有,只供了吃穿,其餘皆是不管。
任我整日裡像個皮猴子一般四處亂跑,一點都沒有姑娘家的樣子,
連生病不適,也鮮少過問,
是以鄰居們每每見我,都會溫和幾分,不知是可憐還是同情。
可我知道,清娘待我,是好的。
她不過是不願拘我於三分院牆之內,亦不過是不知道如何表達罷了。
她是個很可愛的人,
一面嫌棄我出去玩耍弄髒了衣裳,一面又將我捎回來的果脯悄悄收起來,在織布之時含上這麼一塊,再淺淺一笑。
那時的清娘,便是最美的。
因面容不雅,清娘鮮少出門,尋常女子的踏春也好,燈會也罷,清娘從不參加。
甚至撿到我的那日,也不過是主家對絲布有些建議,清娘不得已便去了鋪子裡商議事宜,歸途之時正逢下雨,躲雨之時恰好遇到了正以雨水充飢的我罷了。
所以,我總會跑出去,摘幾朵郊外的野花,幾支春日裡的垂柳,亦或者是冬日裡的糖葫蘆,秋季的野栗子,再顛顛的跑回家,獻寶似得送給清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