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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半輩子正直的父親為了他的事操心,紀淮心裡很過意不去,低垂著頭,忍著眼眶的酸楚和熱意。
齊承願面色很不好,但最終搖了搖頭:「那些足夠了,叔叔,阿姨。」
紀懷民:「好,好······」
說完這兩個字之後,他就像是詞彙枯竭一般,再也沒能說出第二句話。
紀淮勉強站起來:「小願還要收拾行李,房子過戶的事情我已經找人在處理。我······」
紀懷民冷聲道:「這幾天公司用不著你,在家關禁閉吧!」
「那邊的房子得收拾,小願收拾行李搬家總要幾天。我惹爸媽生氣傷心,在家只會礙眼,我自己去酒店關禁閉。」紀淮的嗓音越說越啞,但他考慮的還是很周到。
紀懷民最終沒有說什麼,紀淮就這樣帶著傷,緩慢地,孤身一人從紀家走了出去。
走到車庫時,紀淮已經一身冷汗。竹鞭打人的疼和棍子不一樣,不是悶著的疼,是全然爆發又酸透骨子裡的疼。背上冷汗一浸,疼痛就更加明顯,被打的地方開始微微發熱,碰到一下就會再疼一陣。
紀淮坐進駕駛室,緩了好一會兒才咬牙發動汽車。
他不知道該去哪家酒店,背上不敢沾著座椅,整個人繃著最後的勁兒慢慢地開車向前。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朝著謝白林家裡開去,禁閉要好多天,他想先見一見他再去。
顧醫生來這邊送藥的時候,謝白林家門口正巧停著一輛車。他眯起眼睛一看,竟然是他眼饞了好久的去年車展的壓軸。顧醫生沒有太多喜好,一是工作,二是車,難得見這樣好的車,還就停在謝白林家門口,實在是有緣。
他下車從車尾走到車頭細細觀賞,正打算掏出手機拍個照,卻發現駕駛室裡有人。
顧醫生收起手機,打量了一下,一打量卻發現這人似乎不大對勁兒。整個人伏在方向盤上,呼吸急促,背後都被汗浸濕了。他本著醫生的職業素養,不能見死不救,走到駕駛室敲了敲窗,喊了兩聲,裡面的人卻沒有反應。
無奈,他打電話給謝白林碰碰運氣:「餵?謝總,我在你家門口遇上一輛好車,就是車裡的主人似乎需要醫生。」
謝白林滿是疑問:「什麼?」
「既然剛好在你家門口,我猜你們說不準認識。」顧醫生報了一串車牌,「怎麼樣?認識嗎?」
謝白林當然認識,這是紀淮的車:「先把他帶到我家裡去,我讓阿姨給你們開門,麻煩你幫我看看他怎麼了。」
顧醫生好心提醒:「他鎖著車門,眼看著就要昏迷了,你想想辦法讓他開門。」
謝白林答了一句好,即刻結束通話電話,打給了紀淮。
車裡的紀淮一路上耗完了最後一點力氣,正處於昏迷的邊緣。手機鈴聲響起,他連抬起頭的力氣都沒有,摸索著拿到手機。
「餵?」
謝白林的聲音響起:「開門,跟顧醫生進去,我半小時就到家。」
紀淮有些糊塗:「什麼?」
謝白林急了:「開車門!」
「好。」聽見謝白林著急,紀淮勉力抬頭,按了中控鎖。
車門被開啟,一個陌生的男人在門外看著他:「紀先生,你好,我是謝白林的醫生。來,先跟我進去吧。」
這句話紀淮只聽見了「謝白林」就脫力栽倒在駕駛室裡,顧醫生長嘆一口氣,他還真是個做醫生的命,來送個藥都撿到一個見義勇為的機會。
「外傷,發熱,有些虛呀」
謝白林回到家的時候,顧醫生站在客臥的窗邊冷靜地下診斷。床上躺著的紀淮面色很不好,額發都是汗濕的,阿姨看起來也嚇得不輕。
謝白林看著顧醫生:「你不是專攻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