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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不敢開口。
兩個高管對視一眼,眼中半愁半悻,最後還是一個膽大的開口道:「謝董,付總的事兒也不都是謝總出手,他確實——」
「確實什麼?」謝琅不悅地打斷他的話,恨聲道,「避稅的事兒整個圈子裡誰沒做過?啊?謝白林要是不出手,老付至於連老子帶兒子都被查被抓嗎?」
「要不是我出手,何止是他們?」突然,謝白林開門進來,嚇了眾人一大跳,連沙發上還在替手下開脫的謝琅也跟著心虛噤聲。
因為接受採訪,謝白林今日穿的是定製的西裝,領帶、胸針、袖釦都很齊全。額發梳了上去,眼神明亮又鋒利,整個人顯得精神幹練又精緻貴氣。
謝琅只心虛了一瞬,見他突然進來隨口挑刺:「進來也不敲門,你的教養呢?」
謝白林隨意地拖過辦公桌邊上的椅子坐下,笑道:「我以為我的父親在採訪中途都想闖進我的辦公室,應該是火燒眉毛的大事,所以我在裡面聽到動靜後趕緊加快了速度。現在趕過來,倒是沒想到還被嫌棄沒教養?」
他說話時,嘴角慵懶地揚起,看向他們的眼神帶著上位者的審視和高傲。
除去謝琅,助理和幾位員工都在謝白林的視線中不自覺地低下了頭。
謝琅氣悶:「你······」
終究還是沒能說出什麼別的新鮮話來。
「對了,既然父親還不知道付總的所作所為,那我就跟父親細細匯報一下。」謝白林一邊說話,一邊抬手示意,等眾人出去後他才繼續,「付總到底是父親的兄弟,沒有大錯我這個做晚輩的怎麼會動他的位置呢?」
謝琅不悅:「少裝腔作勢,說重點。」
謝白林伸出手一根一根掰著手指給謝琅清算:「偷稅漏稅,借著避稅的名頭在您面前賣乖,實際上他拿了大頭;挪用公款,他挪了三次,買了五塊地皮放在別人名下,其中一筆帳還沒填平;虛報帳目,從他接手分公司開始,公司裡三套帳目,一套留著明面用,一套給父親,最貪的那一套在他家床頭櫃底下的保險箱裡。」
一根根手指掰下來,都是付興城這個「兄弟」的陽奉陰違,陰陽兩面。謝白林沒猜錯,這些事情,謝琅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所以付興城這些年來貪下去的錢款早已超出謝琅的容忍底線。
看著謝琅面色越來越黑,謝白林只覺得心情大好。
他起身給氣到沒法開口的父親拿了一瓶礦泉水,溫聲勸慰:「父親,別太生氣。我不是已經替您料理了嗎?只是個分公司,挖去一個毒瘤總好過傷筋動骨,您說是不是?」
謝琅咬著牙根,眼眶都紅了,他抬頭看向這個冤孽兒子:「你這樣大刀闊斧地動公司裡的老人,外界的風言風語難道就對公司的名譽有好處?」
「我可不記得我教過你這樣做事!」
他們父子相爭的局面由來已久。可能是謝白林骨子裡就不會撕破臉的那一套,所以縱然謝琅步步緊逼野心畢露的時候,謝白林都還是紳士而優雅的。他的動作就像是滲透一樣,不緊不慢,掌控著自己的步調,絲毫不會因為謝琅而更改。謝琅也是看準了這一點,所以一邊拖延著和謝白林的對峙局面,一邊伺機而動擴張勢力。
但是這一次,謝白林來勢洶洶,聲勢浩大。
謝白林歪著頭想了想,隨後俏皮一笑:「或許是因為我長大了,父親,你看新聞漏看了,難道到現在也沒察覺嗎?」
他鬆了松領帶,露出後頸上貼著的阻隔貼。
「父親,我分化了。」
謝白林走後,謝琅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在謝白林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他幾乎是瞬間反應過來的,謝白林分化了,他必然已經發現齊承願和紀淮並未終身標記。這一點,是他當年佈局的關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