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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飛快的坐到地毯上,抱住了陳老闆大腿,淚水漣漣,惹人得很:「您說的,有機會就把我帶回家的……」
「我陪了您一晚上,」紀翹抬起頭,長睫上掛著盈盈淚珠,語氣發顫:「這些年,我沒有哪天像那晚一樣,見到您這樣的人,我真是,真是——」
紀翹好恨,業餘生活太不豐富,無量黑心老闆長期霸佔工時就是這個後果,看看,看看,現在連保命的臺詞都說不出來!
陳老闆的目光在她臉上和胸前來回打轉,在回憶和現實裡掙紮了下,很快放棄。順手把剛撿起來的小卡片塞進兜裡,有現成的,他是用不著了。
「那再讓我回憶回憶?讓我開心了,就帶你走。」
陳老闆捏了捏她臉,眼神恨不得直接把她扒光。
紀翹破涕為笑,蹭著他站起來,用小腿輕撞了撞對方膝窩,半撒嬌半喜悅地低聲道:「那……您帶了嗎?」
陳老闆看了眼表,還有半小時,夠了,放心地將紀翹往懷裡狠狠一摟,手在她腰上不安分地來回動:「是你求我,還是我求你?」
紀翹順從地靠在他懷裡,眉眼乖順,嬌嗔道:「好吧,就一次哦。」
陳老闆擁著她進了客房,剛關上門,就傳來安全鎖落下的聲音。他轉身看了眼,今晚送上門的美人正在解外套拉鏈,裡面只穿著簡單t恤,都能看出凹凸有致的曲線,他滿意的點頭,眼神粘著沒捨得下來:「是你上的鎖?」
紀翹溫順地笑了笑:「怕人打擾。」
陳老闆:「也是。」
紀翹:「那,是您過來,還是我過去啊?」
陳老闆呵呵一笑:「有區別嗎?我過來,你過去,還是你想在洗手間?嘖,看不出來啊——」
紀翹低頭摘表,眉毛都沒抬一下。
「區別就是你下個約還要多久,我得看著來。」
陳老闆皺了皺眉,等後知後覺地察覺到不對,脖子已經被匕首抵住,刀尖往裡三分,血珠正沿著刀鋒往下順。
「我這新刀還沒見過血,」紀翹嘖了聲:「便宜你了。」
☆、【三十】
【33】
離邁扎央最近,最大的地下賭坊在西邊,地勢偏,過來要翻座山頭,內部裝潢簡陋老舊,一二層通著,木質樓梯吱呀作響,平時被本地人佔著,今天從裡到外被包下了。
陳宇到的時候,先去貴賓廳給坐主位的人磕了三個頭:「吳生。」
主座的人在玩牌,是個青茬寸頭,一件背心一條鬆垮長褲,眼眉細長,鼻樑輪廓硬挺。他周圍站了一圈人,但無一人在他旁邊坐下。
陳宇見他沒反應,也不敢停,直到額頭滲出血,才被叫了停。
被稱吳生的人抬頭,瞥了眼角落,陳宇今天不是自己過來的,還帶了個女人過來。
「呢個係邊個啊?你唔好無啦啦帶埋曬啲亂七八糟嘅人過來好無?」 (這是誰?你沒事不要帶些亂七八糟的人過來)
「唔好意思!就呢一次咁多!」(不好意思了,就這一次!)
陳宇慌得手直抖,戰戰兢兢看了眼角落的女人,要是被繼續問下去,他可真沒藉口可以交了。
「 阿裕問果件事宜家咩情況?佢人仲系唔系度? 」(阿裕問得事怎麼樣了,他人還在嗎?)
陳宇躊躇著,下一秒就被人一腳踹翻在地上,對方一腳踏在他胸膛上,踩得他無法呼吸。
吳彎下腰來,正要說什麼,卻看到陳宇脖子。
傷口很新。
沉默片刻,他問陳宇:「喺邊整嘅傷?」(在哪弄的傷?)
昨天才在別人的影片裡看到過陳宇,那時候都沒有,到現在不到二十四小時,明明連邁扎央都沒出過,他們又才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