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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不整的我,狼狽到極點。那種極度的羞恥感讓我用眼神哀求段臨宇,但他視若無睹地說道,“讓他進來吧。”
我癱軟下來,泛白的手指拼命地拉緊被段臨宇扯亂的衣襟,殿門卻在此時“咯吱”,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外頭灑進一縷光,擴散開來,我便在陽光之下無所遁形。凌夏身著一襲白色緊衫,仿若第一次見他那樣,在暈進來的陽光下嵌得耀眼。於是,電光火石之間,他便瞧見了我,我也注視著他,如此對望著。
這是在城牆那日之後,時隔月餘,我第一次見著他,卻不料是此等情形。不知為何,我臉上燒得厲害,撇開了目光,卻見段臨宇用不知是何的眼神掃過我的臉,然後後退著坐在我邊上,一隻手掌肆無忌憚地環住我的腰,“凌將軍來得可真不是時候。”
凌夏最初的震驚從臉上褪去,“興許臣下不該打擾了。。。。。。打擾了陛下和,和娘娘的興致,只是陛下,西邊傳來很緊急的訊息,是關於糧餉的,所以不得不來通報一聲。”
段臨宇沉默了片刻,轉身對我說道,“貴妃先回寢宮吧,我現下有要事處理。”
我在段臨宇面前欠了欠身,“雪琉告退。”連我自己都覺著滑稽可笑,如此凌亂的衣衫,還要做出合乎禮儀的動作。我款款向殿門走去,在經過凌夏身邊時駐足偏頭盯住他的側面。
曾經滄海
凌夏似乎也注意到了,眼神微微一轉,我們的視線又絞住了。他眼睛無比澄澈,似乎沒有一絲慌亂,在瞧著我的片刻,他眸中甚至滲出微微的鄙夷,這讓我心冷。我扯了一下嘴角,抬高頭,就如此步出龍馨殿的大門,抬頭一望,暮色幽遠。眼眸有些泛酸,眼前竟不斷浮現凌夏那一抹變換的神情。
我嘆今時今日,我與他擦身竟成陌路,他不能理解我為何嫁與仇人為妃,甚至如此衣衫不整地在他面前上演春宮活色戲,我恨他無情的背叛。過去的恩如今變為了怨,我們二人如今只剩下了無言以對。我感覺呼吸有些困難,便扶著柱子慢慢坐下。遙望西邊那輪殘陽,豔得如此刺眼,殘陽如血。
不知坐了多久,直到有人擋在了我面前。我抬頭,夕陽下映照著的那張臉尤為眩目。他雙目眨也不眨,“我,我有話要說。”
“凌將軍有何話,在這裡說便是了。”
“去賽馬場。”凌夏此時變得尤為固執,我不再言語,隨同他又來到往昔經常待的那處。我的小馬駒雪琉早就在那場宮變混亂中不知怎樣了。賽馬場有些微風,我淡漠道,“凌將軍現下可以說了吧?”
誰知他站在我身邊,靜默許久。我轉身,“看來凌將軍只是想找人消遣,那我就不便多留了。”剛踏出一步,凌夏便抓住我的手,我一驚,回頭望向他。他低頭,視線停留在我的中指上面良久,然後才用有些啞然的嗓音說道,“你。。。。。。”
我想他定是發現,纏繞在指上的紅線,斷了,無影無蹤了。
“我早就剪斷了它。”我平靜地告訴凌夏,在意料中的,他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果然,你果然恨我。”
話語一出,我心中湧起股股火焰,“我豈敢呀,怎麼說,凌將軍於我有過救命之恩,說恨,言重了。”我死死盯著地面的某處,直到凌夏走到我面前,“就算你恨我,也不該如此踐踏你自己。”
“什麼?”我抬頭,冷冷地眯眼看他,“踐踏?好言重的字眼呀。凌將軍,你倒是告訴雪琉,陛下有哪一處不好?做他的妃子便是踐踏我自己?哼,別忘了,你還是他的臣民,是否也是在踐踏你自己 ?”在宮中,唯一沒有資格如此批判我的便是眼前之人,若說我下的是火坑,也是他推我一把的。
凌夏語塞,許久,他按住我的肩,“我知道解釋是徒然。我只想說,當時的情形,容不得我不那麼做。我妹妹,我妹妹芷兒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