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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收回目光,在心裡暗暗的問:&ldo;你不是終生不嫁嗎?&rdo;
大年初一,他回了家。
他很慶幸,因為自己昨夜在外面站得太久,凍得有些傷風感冒。傷風感冒四個字成了他的盾,他躲在這面盾後,可以坦坦然然的關門閉戶不見人。
他躺了一天,不愛見的人,全被他的副官擋了駕,而他想見的人,比如葉春好,卻是始終都沒露面。
&ldo;嫁了督理了,&rdo;他漠然的想:&ldo;用
不著我了。我再上進,再走運,再一步登天,也高不過他去。她有他了,一輩子都妥了,還搭理我幹嘛?&rdo;
他這樣想著,並不認為是自己冤枉了葉春好。與此同時,雷督理正在訓斥葉春好,也覺得自己有理,也不認為自己是冤枉了她。
雷督理說:&ldo;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身份?他張嘉田不過是我的一名部下而已,他病了也罷,死了也罷,與我的太太有什麼相干?&rdo;
葉春好倒是有耐性的,心平氣和的向他解釋:&ldo;宇霆,他是你的部下不假,可他也是我的二哥呀!他家裡沒有親人,大年初一的一個人病倒在床,說起來也是一件可憐的事情。無論是講人情還是講道理,我都應該去瞧瞧他。若是他身邊有著妻兒老小圍著他,這麼大冷的天氣,我樂得留在家裡不出門呢。&rdo;
&ldo;他算你什麼二哥!鄰居而已。&rdo;
&ldo;嗬!&rdo;葉春好瞧出來了,他這是要吃醋,所以語氣分外溫柔,拿他當孩子哄:&ldo;原來窮的時候,需要人家幫忙,就叫人家二哥;現在我好起來了,不用他了,就說人家只是個鄰居。&rdo;她話裡帶著笑意:&ldo;這要是讓外人知道了,非說我沒良心不可。&rdo;
雷督理嘆了一口氣,又看了她一眼,看她亭亭玉立笑盈盈的,笑得又軟又善。他喜歡她這個樣子,所以不由自主的讓了步:&ldo;你帶著雪峰去,到那兒看看就回來。&rdo;
葉春好知道,白雪峰
這一路的任務,是監督自己。
雷督理太愛吃醋了,照理來講,兩人已經訂了婚,互相都做了承諾,總該都放了心才對。然而雷督理與眾不同。她不屬於他的時候,他對她並未見得多麼依戀糾纏;如今她成為他的未婚妻了,他反倒虎視眈眈起來,彷彿她是天下第一美人,誰見了都會搶。
他這樣橫不講理的亂吃醋,根源還是他愛她,所以葉春好只是覺著頭痛,心裡並不生氣。再說她身正不怕影子斜,他愛猜忌就猜忌去,愛監督就監督去,她不在乎。
提著一隻大食盒,她在大年初一的傍晚,趕去了張宅。
張嘉田正在昏昏沉沉的睡覺,冷不丁的見她來了,簡直以為自己是在做夢。葉春好看他臉上也並沒有明顯的病容,就問道:&ldo;二哥,你好些了吧?&rdo;
張嘉田看看她,又看看白雪峰,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他不回答,葉春好也不追問,只對白雪峰說道:&ldo;白副官長,我的手太冷了,勞你摸摸他的額頭,看看他還發不發燒。&rdo;
她只說&ldo;手冷&rdo;,不說自己是不肯、也不敢觸碰張嘉田的身體。原來她也從來不肯和他有親暱舉動,如今更不行了。一是怕雷督理知道了,要懷疑自己不檢點;二是怕張嘉田誤會,以為自己對他還有情。
白雪峰伸手去摸了摸張嘉田的腦袋:&ldo;好像是不熱了。張師長,你自己感覺如何?&rdo;
張嘉田喃喃的說:&ldo;也沒
什麼,就是有點發昏。&rdo;
葉春好說道:&ldo;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