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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抱,臘月總愛哭,蕭杏花又不能帶著他去縣城,思來想去,便讓如意去叫了張小寒來。
李彪剛才也聽說了自己兒子多難纏,所以見兒子被張小寒接過去並沒有哇哇大哭時,不免有一絲奇怪。
張小寒這幾天沒少幫忙帶孩子,連餵羊奶的動作都十分熟練了。
“東家,李大哥,你們快去忙吧,這裡有我呢。”
“多謝!”李彪抱拳。
隨後一行人出門。
李彪心事重重,體力不支,所以並未騎馬,而是靠在馬車一角,默不作聲。
蕭杏花知道他傷心著,不過看狀態,也在慢慢好轉,所以願意多說些話,轉移他的心思。
“臘月一直這麼愛哭麼,李大哥?”
“嗯,愛哭,之前我抱他也哭,他娘白天晚上都休息不好,老得也快。”
說到‘他娘’這兩個字時,李彪的眼神更加黯淡。
蕭杏花便說道:“我家佑安是三月初生的,跟你家臘月同一年,不過佑安從小就不哭不鬧,吃飽了睡,睡醒了吃,只有拉尿不舒服了,才會哼哼兩聲。”
李彪剛才還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為了應付蕭杏花,不得不答幾句話,倒是聽到說帶孩子的事,那思緒果然被轉移了一些。
“是啊,你家老四是真聽話,從去年六月份第一次見她,那時候她才三個多月吧?”
“嗯,那時候剛滿白天呢。”
“是啊,從她滿百天到現在過完週歲,我都沒聽她哭過一聲。我家臘月,哪次見哪次都聽他哭。真是,一個臭小子,比小姑娘眼淚還多。這個不值錢的傢伙!”
蕭杏花見李彪臉上有些許笑意,便又見縫插針道:“是不是臘月生的孩子愛哭呢?”
“沒有的事!臘月生的孩子多了,就像你家大年小年,也不是這麼個哭法。就我家這個吧,天生愛哭。”
“他隨誰呢?李大哥,你小時候愛哭嗎?還是說,他娘小時候愛哭?”
“他娘?呵呵呵,這個女人,脾氣又臭又硬,她能把別人罵哭,自己肯定也不會哭。至於我麼,誰知道呢,誰知道愛哭不愛哭的。”
李彪也是個苦命的,爹孃都早逝,親事都是別人幫忙張羅的,小時候的事,爹孃或許跟他說過,不過這麼多年了,他早就不記得了。
一路上,兩人說了不少話,李彪終於露出了十天以來第一個微笑,思緒終於不再沉浸於痛苦回憶中。
到了縣衙門口時,正是晌午時分,天氣晴朗,陽光大好,孫樂山就被綁在縣衙門前的大柱子上。
這可是清江縣千年難得一見的大事,所以大半個縣城的百姓都來看熱鬧了,還有人拿了臭雞蛋和爛菜葉子,直往孫樂山身上扔。
邱存志眯著眼,坐在陰涼處,等李彪一行人到了之後,他才起身。
“諸位,肅靜!”
邱存志話一出,人群立刻鴉雀無聲。
“孫樂山上任不足半年,便幾乎將前任譚縣令九年之功績毀於一旦,整個衙門烏煙瘴氣,若是再任他如此下去,清江縣的百姓,又將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這番話,可以說是說到了百姓的心坎裡,立即引起群情激憤。
孫樂山又被扔了一身臭雞蛋。
邱存志被殃及池魚,也濺了一身,他趕緊往遠處站了站。
又示意眾人安靜。
“然,本縣衙差李彪李班頭,是譚縣令一手帶出來的,是個為百姓辦事的好官差,哪能容忍孫樂山欺壓百姓?所以他暗中蒐集證據,意欲不辭行千里之辛苦去京城上告,怎料……哎——”
眾人這才看到幾天不見瘦得大變樣的李彪。
“李官爺,這是怎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