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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多,他們小兩口的關係真的不錯,讓我這個做額孃的有時候看著都羨慕,心想這時間就不能轉回去再來一遭,讓我也嚐嚐少來夫妻的感覺。
所以聽到她為了瑪爾渾要學漢字的時候,我是真高興,沒有一個做孃的不希望兒媳婦對兒子好的。
“學是學,你也可以叫瑪爾渾教你嘛。”
“額娘,我想給瑪爾渾一個驚喜,哪天讓他看一看,我不光會騎馬射箭我還會寫字,寫漢人的字。”吉日格拉把我的手鬆開,兩隻腿往上一蹬,盤著腿坐在榻上,笑眯眯的對我說。
吉日格拉是個愛笑的女子,爽朗,大方,儘管有時候難免會有親王女兒的任性,可是我跟她在一塊兒就樂和,我就喜歡聽她說話。
我們娘倆兒正在這兒說笑著,蘊端跑了進來,氣喘吁吁的,也不知道是從哪兒跑過來的,大冬天的滿頭大汗。
“你這是怎麼了?”吉日格拉一擰身,從榻上下來,站在蘊端前前面問他。
“嫂子,我,我沒事兒,十五哥說了,你身子不方便,別上蹦下跳的。”
“蘊端,怎麼說話呢?”我坐在榻上把蘊端的話打斷了,“有你這麼跟嫂子說話的嗎,你剛才說什麼,你十五哥跟你說什麼了?”我朝蘊端招招手,讓他過來。如果這時候我看看吉日格拉,我就會發現,我的兒媳婦滿臉通紅正不知所措呢。
“額娘,就是我那天去找十五哥要書,在房門口聽見的,十五哥說,嫂子身子不方便,要注意,別再騎馬出去,要靜心養著,反正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蘊端坐在我旁邊,一邊說,一邊把我的茶杯端起來灌了一大口。
他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我可是知道了。
轉過頭,看著吉日格拉,想要問,才想起來這邊還有個小人呢。
“蘊端,幹什麼來了?”用手在他的小辮子上摸摸。
“額娘,”蘊端在我懷裡窩著,仰著頭,眼睛一閃一閃的,“額娘,我剛才在府門口等著,就覺得我這心跳的特快,我覺得自己就喘不過氣了,我,”他把眼簾垂了下去,長長的眼睫毛微微翹著,“我有點兒害怕見阿瑪。”
我吭哧的笑了,把他的頭抱住,“好我的小阿哥呢,別人是近鄉情怯你是見父心怯。那是你想你阿瑪呢。一會兒就見到了,見到了就不害怕了。”前半句說的輕鬆,後半句就有點兒,傷心,為孩子傷心,沒了阿瑪的印象,見了竟然還害怕,擱哪兒都心酸。
這孩子跟我一樣,我就是因為心在那兒亂蹦躂所以才想起寫字,才沒敢讓全家都聚在廳裡,怕自己這心跳的失了分寸,丟了體面。
蘊端在我的懷裡蹭了兩下,小聲說,“額娘,我給自己起了個號。”
“起號,什麼號?”
“就是,”他用手扯著我身上的衣飾,喃喃的說,“我讀書的時候發現那些文人都有自己的號,所以我就想給自己也取一個。”
“是外號嗎?”吉日格拉坐在對面問了一句,她這邊懵懵懂懂的問了不要緊,我懷裡的小夥子不幹了,蘊端騰的從我懷裡竄出來,很生氣的說:“嫂子,不是外號,說了你也不懂!”
要擱別人,估計就不知道臉往哪兒放了,被自己的小叔子指著鼻子說你不懂,可是吉日格拉不是,她一臉的坦然,“我是不懂,不知道才要問呀,瑪爾渾說了,不會不要緊,要緊的是學。”話說到最後還有點兒教訓蘊端的意思。
“蘊端,嫂子跟你和氣,你還沒完了。”我把氣呼呼的蘊端扯了回來,“行了,給嫂子賠罪”。
吉日格拉聽我說到這兒,把臉一仰,一副等著蘊端賠罪的表情。
“對不起。額娘,”蘊端很小聲很快的說了前三個字,說完就把臉轉向我,一臉興奮,剛才的怒氣已經煙消雲散,他跟吉日格拉往常這樣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