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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熙,看什麼呢?”
馨熙把頭擺正,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後她自己一個人往前走了幾步,手就伸到了嶽樂的臉上,“剛才郭羅媽媽就是要給郭羅瑪法拔這個。”說完,小手就拉住嶽樂的一根眉毛,把它拔了出來。我能看得見她拔的是眉毛也是因為嶽樂的那些眉毛這兩年除了變白之外也是長得的越發的長了。馨熙的動作讓嶽樂疼的咧了一下嘴。我趕緊湊上前看嶽樂的臉,還好,什麼都看不出來,就是少了一根眉毛。
小丫頭拔完還要跟自己的小姨討論一下,“看,這就是我以前給你說的,郭羅瑪法的那根白色的眉毛。”
令兒拿起來看看,“好長呀,還是白色的,阿瑪,您怎麼跟人家都不一樣呢?”令兒把那根眉毛舉到嶽樂的眼前問。
我這才知道,這兩個丫頭說的眉毛是嶽樂那根白色的最長的俗稱長壽眉的眉毛。知道嶽樂被拔的是那根眉毛,我這心就咯噔一下,不舒服。
“對呀,阿瑪就是跟別人不一樣,等到我們令兒跟阿瑪這麼大的時候你也會有的。”嶽樂把令兒抱在自己的右腿上。
“那我是不是也一樣會有?”馨熙也發問,然後也爬到嶽樂的腿上,當然是那個空出來的左腿上。
嶽樂一隻手抱一個,一個腿坐一個,看著我笑。
我勉強的翹了一下嘴角。
康熙二十七年,(二)
人老了,想得最多的除了兒女就是死,誰都不知道今天晚上脫了鞋明天還能不能穿上,所以這日子過的也就倍加的珍惜。可是不管再珍惜,這時間它是往前走的,停,停不住,退,退不成,過一天也就少了一天。
跟嶽樂在王莊呆的那幾個月是少有的輕鬆,沒有府上那些亂七八糟的俗事,也沒有令兒跟馨熙的突然而至,很多時候就是我跟嶽樂兩個人在莊裡還有莊外閒逛,用嶽樂的話說就是真正是夫妻兩個過日子。
嶽樂臨來王莊之前進了一趟宮,回來之後就帶著我來到了永平,至於他進宮幹什麼,皇上都跟他說了些什麼,他沒說,我也沒問,我知道,該我知道的嶽樂會告訴我,不該我知道的,問也白問。
可是在這世上,什麼都經過,只有這日子是最不經過的,嶽樂跟我都不是世外之人,他還是大清朝的和碩親王,悠閒的日子過得久了,我已經有點兒淡忘了嶽樂的身份,可是我忘了,別人可沒忘。
我們在王莊的最後一天,就是今天我還記得清清楚楚,嶽樂的一舉一動,我的一言一行。
那天一早,我就一個人跑到亭子裡看書,書是蘊端昨天晌午派人捎來的,是山東才子孔尚任的《桃花扇》,因為好看,所以恨不得一口氣看完,昨天晚上眼巴巴的伺候了那位爺睡著之後我就就著那麼一點兒燈看了半宿,今天一早趁著他還沒起來,我又趕緊悄悄的跑出來看。
一個人半躺在躺椅上看著書,瞥見嶽樂來的時候正是看到古輪臺這一出的時候,因為著實沉重,所以暫時把書拋下,站起身往外看看,這一看就看見了嶽樂。這位正慢條斯理的邁著步子,一點一點兒的往亭子這邊走,走的時候還甩甩胳膊,擰擰脖子,可是這一分神,腳底下就打了個磕絆,嚇得我趕緊從上面下去。
嶽樂腳底下打磕絆的時候他自己把旁邊的柱子扶住了,所以也沒摔倒,可是也讓我出了一身的冷汗,上一次倒了之後,太醫就專門囑咐過,不能再摔一跤,要是再摔了,可比上次嚴重。所以嶽樂現在身邊離不了人,而且很多時候都是我在身邊,嶽樂戲稱這是秤不離砣砣不離秤。
有了這個戲稱,所以嶽樂見我過來,第一句話就是“秤終於把砣給找到了”。
我回他的是“所以說秤離了砣就不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