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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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的屋；能有多大呢？也就兩間屋；這前屋是飯堂；王四爹坐在那裡；這後屋是住房；綵鳳和她娘呆坐那呢。曹昌進了前屋；見王老四坐那不動；他就嚷開了：”喂；老王頭；你聽見嗎？少爺我可來迎親了啊！你作聲呀；到底樂意不樂意？”王四爹板著臉；象雕塑人似的；光兩眼瞪著；並沒有答話；也沒有起身。”嘿；老王頭；你聾了呀？少爺我跟你說話咧。”接著；曹昌又說：”你們家那妞在哪？”王四爹還是沒理他。”我說；王老四；你啞巴啦！你家姑娘哩？”曹昌揚手要打人；這會兒；王四爹氣憤了；他站了起來；一指曹昌：
”我說你小子；還是人麼？是披著人皮的野獸！你們曹家父子；坑害了多少人家？今天你又來糟踏我閨女；你死了心吧。我老實告訴你；我閨女嫁個瞎子，嫁個聾子；也決不讓你糟踏。我不同意；不同意；就是不同意！**的給老子滾出去！”這一下；曹昌發楞了；他沒想到一個幾十年老實巴結的長工；敢對自己發這麼大火。這小子一變臉；他反倒樂了：”哈哈哈；我說王老四；你今天倒把邪乎呢？什麼人給你撐腰？就憑你；敢說一個不字？哈哈哈！看來你老東西活膩了。告訴你；你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會無人收屍的！今天少爺我來了；你女兒給我也得給；不給也得給。老東西；等會兒再收拾你。”他一邊說著就一邊奔裡屋走去了。
裡屋的王綵鳳；早躲在門後；把她爹和曹昌的對話；聽得真真切切。越聽；她是越氣。她氣自已；為什麼不長成矮子婆、麻子臉？為什么不少只胳膊、多條腿？自己成了”土八怪”；自然也就沒了今天這事了。她更氣這世道；為什麼這麼不公啊？那曹昌這幫披著人皮的豬狗；卻要錢有錢；要地有地。我們這些窮苦人；卻天生就得被人欺負嗎？想到這；王綵鳳從門後跳了出來；擋住了曹昌：”快滾！剛才我聽得清清楚楚；我寧死也不會嫁給你！”曹昌抬頭端詳了一下彩鳳：”哎呀；三天不見；更水靈靈了呵？哈哈哈！我說綵鳳；你別聽你爹的；你爹是老糊塗了。你嫁給我；有什麼不好？你們一家子吃香的、喝辣的；哪找這好事去呀。綵鳳呵；你別在這受罪。你爹他不願意當老岳父；我還不要他咧。綵鳳；你卻不同；我要定了。來來來；讓我親親；我們好去拜堂成親。”曹昌一邊說一邊yīn笑；然後就動手動腳起來。”住手！給我滾出去！”王四爹大聲呵斥著；阻止曹昌向綵鳳的侵擾。曹昌抓彩鳳；一下沒抓著；他火冒三丈；大聲吼叫：”來人呀；把這老東西；給我捆起來！”“老子給你拼命了！”王四爹象瘋了亠樣；朝曹昌撲去。
兩個打手一齊上；把王四爹給抓住了。曹昌也不顧一切；上前抱住了綵鳳的腰；一張嘴亂啃。這時；可急壞了生病在床的綵鳳她媽：這個楊么；怎麼還不見蹤影；還不來搭救呀？這可請別急。楊么是個特別jīng細的人。他想：要教訓曹昌這樣的惡霸加流氓；非得抓住時機不可。時機不到就下手；曹昌倒會反咬一口呢？這就叫辦事情急不得；也慢不得。急了不到火候；慢了錯失良機。剛才發生的一切；楊么早就看得真真切切、清清楚楚。他不由得氣炸連肝肺；咬碎口中牙。若問楊么躲在哪？他就躲在王四爹家的茅屋頂上。楊么一到王四爹家；立馬發現這是一個藏身的好地方；居高臨下；視線開闊。對在屋裡發生的事；他只要用手扒開一點屋上蓋的茅草；就看了個一清二楚。
眼看火候已到；楊么一掀茅草；一躍而下；從天而降。”叭！叭！”楊么兩腳剛落地；就給曹昌來了兩耳光。這時；曹昌正抱著綵鳳要出門呢；他連捱了兩巴掌；只覺得兩眼直冒金星；昏頭轉向。他趕緊撒手鬆開了綵鳳；“卟通！”他還沒明白過來；又被楊么使了一個南方武人特有的”踩草腳”；把他打跪在地。他糊塗了：莫非是天兵神將；菩薩現身。我在這屋的四周都安排了人把守；這人咋會從天而降呢？他跪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