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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爺便順勢收了腳,塞進被窩。等常生端著水盆要出去時,他又說:「你去拿壺酒,讓廚房給我熱兩個暈菜,再來一個冷盤一碗湯,端進來。」
常生應著出去,沒一刻鐘的功夫,便端著一個大拖盤,將備好的酒菜拿了進來。
「在我床前擺一張桌子,酒菜擱桌上,再把火爐給我搬一個到旁邊來。」二少爺又說。
常生按他說的都置辦好了,二少爺便穿著貼身的衣衫只披了一件棉斗篷坐在床邊給自己倒了杯酒,看見常生準備了兩隻酒杯,便抬頭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怎麼想到多準備一隻杯子?」
常生回道:「我問過管家了,他說每年除夕夜,桃木都會陪二少爺喝點酒,今年桃木雖然不在了,但他的杯子不能少。」
「算你識趣。」二少爺小聲哼了一下,然後對他揮了下手:「你先出去吧,沒叫你不要進來。」
常生出去以後,二少爺又給另外一隻杯子倒滿酒,然後對著空氣自話自說地像是跟桃木聊天,還流了幾滴辛酸淚。一壺酒幾乎都喝了下去,卻一點也不痛快,眼前沒了桃木,越發覺得悲涼,最後把桃木那杯也喝了。睜著視線有點模糊的眼睛,摸了摸感覺有點沉和痛的頭,他對外面喊了一聲:「收了吧!」
常生進來把桌上的東西收了,桌子撤了,又換了新的炭火,見二少爺還坐在床上發呆,沒有要睡的意思,便又出去從外屋拿了一個紙包進來。
「二少爺……給你這個。」常生將紙包拿到二少爺面前,開啟。
正迷糊的二少爺抬眼一看,紙包裡是兩串糖葫蘆!他立刻一激靈,酒醒了不少,然後抬頭看著常生,用震怒的眼神問道:「這個哪裡來的?」
常生怔了一下,看到他的眼神,似乎有些猶豫,但還是照實說了:「午後,容府差人送來……」
二少爺一聽容府二字,手一揮,立刻將糖葫蘆打得飛了出去,摔了一地。
常生不知是何狀況連忙跪下,說:「是送來給我的,不是送來給二少爺的,二少爺你誤會了。因為送的挺多,我一個人吃不完,所以我……」
「送來給你的?」二少爺聽他這樣一說,血都快衝到腦門上了,厲聲問:「誰送來給你的?」
常生小聲答:「大少爺。」
「大少爺?」二少爺氣得直咬牙,又問道:「你可知當日桃木因何原因被你們容家大少爺打死的?」
常生搖搖頭,神色似有些慌亂:「我只知道大少爺去給我買糖葫蘆,回來就說在街上打死個人,其它的什麼也沒說。」
二少爺立刻從床上下來,走到常生面前,一把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頭抬了起來,怒目相向地問道:「你說容大少爺是去給你買糖葫蘆的?」
常生下巴被他捏著點不了頭,只好在喉嚨裡「嗯」了一聲。
緊接著,「啪」地一聲,二少爺狠狠地給了常生一個大耳光,立刻把他打得趴在了地上。
原來常生並不是完全無辜的!桃木的死跟他有直接的關係!如果不是他想吃糖葫蘆,容家大少爺怎麼會為了爭個買糖葫蘆先後就把桃木給活活打死?如果不是他,桃木怎麼會死?怎麼會就這樣突然地就沒了?
一想到桃木死的那麼冤那麼不值,他就恨不得扒了那個打死桃木的容大少的皮!如今造成這個果的因就在眼前,他更是無法遏制自己的仇恨,真想把他撕碎了!他又狠狠地在常生肩頭踹了一腳。
常生趴在地吃痛地哼了一聲,沒敢起來。
本來就喝了不少酒,神智有些不算清晰的二少爺被這樣一氣,腦袋裡像咋了鍋一樣充滿了各種複雜的情緒,對桃木的思念、對容大少的怨恨,對常生的憤怒,對未來日子的不抱希望,以及連日來寂寞空虛帶來的壓抑,這些令他此時此刻此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