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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己告訴我,今天下午張老爺子招供了,說他們父子跟高麗吵架後,他懷恨於心,把高麗先奸後殺,又塗鴉洩憤,最後棄屍荒野。
按說既然有人坦白,這案子確實能結案了,問題是我往深了琢磨,這老爺子交代全了麼?高麗下半截屍身哪去了?他煮屍和分屍用的工具又是什麼呢?
我把這些疑問說給妲己聽。
妲己並沒參與審問,她知道的也都是聽來的。她就又把她剩餘知道的全告訴我了,張老爺子說下半截屍體也被他丟棄在郊區了,之所以警方沒找到,很可能被野狗叼走了。至於作案工具,就是家裡那口大鍋和鋸條……
我對這種交代不滿意,但這話沒跟妲己說。
我表情上一定有所流露了,妲己盯著我看了一小會兒後,突然像想起什麼一樣,又跟我強調,&ldo;圈兒,走,我帶你去個地方。&rdo;
我好奇去哪?妲己不說,還主動去排程那裡領了一把警車鑰匙。
我跟她一起上車,本應該我開車,畢竟我是男她是女。但我不知道路咋走,也就沒爭。
妲己車技很一般,開的卻不慢,路上我倆瞎聊一會。過了半個鐘頭吧,到目的地了。
我冷不丁很詫異,心說這大黑天的,我們來漠州看守所幹什麼?等又一深琢磨,張家父子都被看押在這裡,難道妲己是想跟這對父子問問話?
我倆把車停在接待室門前,進去後,還有一個胖民警跟我們碰面了。
他專門負責接待這一塊的。我跟妲己亮了警官證,我讓他幫忙把張老爺子帶過來。
我自認這麼說沒啥毛病,胖民警卻不配合,繃著臉,唸叨這麼一句,&ldo;是分屍案的兇手嗎?他是劉哥負責的,要問話的話,得劉哥同意才行。&rdo;
我一下就火了,也知道劉哥指的是劉文章。我不再跟胖民警客氣,反問他,&ldo;我說同志,我跟劉文章都是刑警隊的,也是這次分屍案專案組的一員,怎麼?要不要我們領導跟你們所長溝通一下?&rdo;
我這是故意壓他呢,他臉色變得很差。
妲己一直沒啥表態,這時突然來了一句,說不用帶人過來了,我倆去&ldo;號子&rdo;裡看看就行。
像看守所這種地方,號子裡的氣氛不好,那麼多耳朵聽著,也不方便問話,我搞不懂妲己打什麼算盤呢。
但妲己對我使眼色,那意思聽她的。我就沒說啥。
最後胖民警在前帶路,我倆跟在後面。胖民警不跟我倆多說一句話,尤其那表情,就好像他家剛死了人一樣。
他邊走還邊擺弄幾下手機。我跟他不一樣,把精力放在路兩旁了。
這都是一個個帶著鐵柵欄的牢房,現在還沒到熄燈睡覺的時間,很多犯人都盯著我們仨看著,還有犯人走到鐵柵欄旁邊。
這些人都是惡徒,目光很冷,我有點不自在。
最後我們一直來到最偏僻的一個牢房前,我順著鐵柵欄往裡看,張老爺子就躺在挨門的一張床上。
他病殃殃的,閉著眼睛都沒意識到外面有人,就這麼睡著。
他左褲腿還撂了起來,我看到他小腿都紅彤彤的,腫起老高。我心裡咯噔一下,跟妲己互相看了看。
我太清楚這腿為啥這德行了。在我們公安內部,有一種審訊神器,是一種特質的紫紅藥水。
被它塗在身上,就好像被萬蟻咬噬一樣,我還聽幾個老同事說過,沒有嫌疑犯能在這種藥水下熬過一刻鐘的。
我猜劉文章審問時,一定用了這種神器。我突然冒出個念頭,張老爺子被嚴刑逼供了。
在我們觀察張老爺子的同事,牢房最裡面的一張床上,突然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