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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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甲方的我是專案組中唯二的女性,還有一位是設計師。而我也是全場年紀最小的。
考慮到研發的專案經理剛剛換人,所以第一次的動員大會,由之前全程跟進競標過程的公司工程部來主導。工程部專案經理叫薛利軍,40出頭,地中海髮型,鼻樑上架著一副細黑框眼鏡,做工程的人因為工作原因,對自己的穿著都不太講究。但我卻注意到,他和大多數工程人員不同的是,他並不抽菸,衣著普通但手上若隱若現的手錶卻極其貴重,其他則看起來很普通,甚至有點土,腳蹬一雙十分破爛的看上去有些年頭的戶外鞋。身為a公司工程部專案經理的薛利軍同時還負責a公司亞洲其他在建專案,所以時間日程安排上比較繁忙,經常上海和其他國家工地來回飛。他對我客氣而疏離,點頭談笑間,眼睛並不會在我身上聚焦,都只是很快掠過,心不在焉的樣子。
第一次會議相對簡單,主要是介紹各方人員,並開始對接各自工作交接面,同時還是按照慣例再看過一次現場,以及過一遍調整方案。由於工程體量的問題,每次會議需要耗時至少半天以上。作為一個工裝白痴,我整個會議過程都在不斷複習隔夜的突擊補習,我也承認,我強烈要求接下這個專案除了對自己的信心,還有私心,這是職業發展瓶頸期不可多得的機會。所以不管多難,都必須啃下這根骨頭。
整個會議過程,我都很好意思的問了一堆問題:
“打斷下,p是什麼東西?”
“哎,那個李工,你慢點,那一大堆氣啊水啊的順序是什麼能不能再說一遍?說慢點我記下來。”
“消防要求啊?所以哪些是消防能不能幫我標出來啊?圖紙我還沒看的太懂。”
一個接一個的問題之後,我明顯感覺到了場上的氛圍變得安靜而奇怪,那些男人們的不屑已經快掩藏不住,有幾個鼻子直接哼出了聲音。第一次會議的後半程被我這個一無所知的甲方拖慢了步伐。有時候會注意到薛利軍投射到我身上的視線,他不動聲色的觀察我,我也傻兮兮的對他笑,態度極好的樣子。
再回到公司,我從石總房間拖出兩箱子滿滿的裝修合同,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開始仔細啃條款。我和初藍的辦公室是和石總的連著的,類似一個大房間外面套著一個客廳。所以我把合同鋪滿了“客廳”和石總的房間門口。北方辭職之前已經和薛利軍一起定了總包方、顧問公司和監理公司,這三方在專案工程明細上,先彙報給薛利軍,再由薛利軍來和我對接工作。我不喜歡有人在中間轉話,複製總是會走樣的。所以,這個相處以及協作模式在之後的專案進行中被我改寫了,
a公司有一個一年一度的關愛專案,有關愛部門發起引導,再由每個部門出科教基本專案計劃,再眾籌一筆預算,叫上幾個學術科學背景比較強而專業的同事,每年都會有一個特定聯絡的全國貧困地區作為聯絡物件,和當地教育局聯絡過後,確認指定的小學。關愛會提供的人員會帶著經費和教具,去這個學校教授孩子一些非常基本的科學知識,這些知識,在城市裡這些不願意“輸在起跑線”的孩子面前,簡直是小兒科。一般呢會採取寓教於樂的方式,畢竟國家偏遠地區的一個班級,受教育程度、年齡層次很不一樣。很多外企500強公司都會投入或多或少的資金和精力到類似的專案中去。
本年度,這個專案就輪到了研發。石總和我商量人選的時候就一直非常躊躇,對湯若雁的留洋背景和博士學歷,他非常中意,然而這樣一個。。。可以正兒八經出去“看世界”的專案,他挺不樂意將這塊甜餅讓給虎子嘗的,幾度開口和我商量著是否能讓春田去,可是考慮到這代表了研發的臉面,他又的確是擔心春田的“一陽指”發作,到時候場面很難控制。
所以看著我,卻問出了是否可以讓李玉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