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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睨了他一眼,不開口。他便再細細打量了我一遍,改口諂媚地道:&ldo;這點小事不妨,看這位爺是來接有緣人的,只是爺看著面生,敢問一聲,是得了咱們哪位哥兒的如意貼呢?&rdo;
我想了一下,道:&ldo;張此川。&rdo;
那人楞了一下,隨後再度扯出一個笑容,回頭向身邊的一個人小聲說了些什麼。再向我道:&ldo;原來是……那位的有緣人。不過,咱廠子裡有規矩,爺您先對個飛花令,再行一杯八寶酒罷。&rdo;
我一看他那神情便曉得我說錯了話。
青樓裡哪有用真名出來混的?他這是拖我的時間,在支使人進場子問人,如若查無張此川這個人,我多半要被轟出去。不過我此前確實也不曉得張此川的牌名和藝號,不曉得他是隻行藝彈琴,還是要……陪床接客。
說到底,我還是沒怎麼能反應過來這回事。
很快,那人支使的人回來了,沖他使了個眼色,似乎是沒問題的意思。那人便裝模作樣地遞了枚令簽過來,讓我接場上的第一首詞。
青樓要做這種大場面,同茶館說書其實有幾分相似。開頭要定場,壓軸後收尾,一頭一尾決計馬虎不得,一般在頭尾出場的,都是能撐得住場面的人。
眼下我遇到的就是這種情況:他們一個班子出身的頭牌,打頭的便是號稱琴棋書畫無一不精的雅字輩,出來了一個肚子裡很有幾分墨水的小倌兒,開口便是能嚇死人的、五字並韻的活詞。
我年少時不學無術,好在我背負著我孃的遺願,還是去京中有名的私塾先生那兒念過幾年聖賢書,那小倌兒說的這副詞,我恰巧聽老先生講過,便對了出來。他們送來的八寶酒我沒喝,接過來後放在了一邊。
那攔著我的人聽我對出了對子,又見我沒喝酒,知道我是一根老油條了,便也不再跟我耗著,躬身放我進去了。
我剛走幾步,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一聲笑:&ldo;我也遲到了,只不過不同前面那位公子一般有真才實學,我隨意對一對,你們這些人還是給我個面子,莫真要把我攔在外面。&rdo;
那聲音很陌生,口吻也很酸,明顯是衝著我的。這種事我以前也遇到過,多是皇城中尋花問柳的王公貴族哥兒,想跟我攀談結交。但我沒有在這地方結交人的打算,便沒有回頭。
就在此時,那人突然提高了聲調:&ldo;公子留步,眼下我這裡抽到一句上聯,實在是對不出,公子可否幫我對一對?&rdo;
我轉過身去,望見了一個剛剛才眼熟的身影,愣了愣。
是那個站在門後陰影中望著我和玉兔的人。
見我停下腳步,那人笑了一笑,眼裡泛過一道針尖似的光,讓人渾身不舒服。
他緩緩念道:&ldo;一二三四六七八十,我無名。&rdo;
我急著進去找兔子,這奇形怪狀的數字對我也沒研究過,聽了只頭疼。便匆匆回道:&ldo;我對不出,閣下另請高人罷。&rdo;
那人非常誇張地&ldo;咦&rdo;了一聲,向那門邊的小廝攤攤手道:&ldo;你可知道那邊的人是誰?那可是名滿京城的謝王爺呢!他都對不出的句子,你們用來為難我就不對了。&rdo;
那人彎起眼睛看向我,&ldo;謝王爺,您說是不是?&rdo;
我還沒說話,周圍人卻安靜了下來。後面匆忙跑過來幾個小廝,對著我點頭哈腰的,不住道歉:&ldo;小人眼拙,小人眼拙,不曉得王爺大駕,還請恕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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