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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燒酒瓶被我在牆角放了一排,很有一些綿綿不絕的意思。
今兒我拽著玉兔去街上,等我們的煎餅餜子出爐,果不其然又讓我在騰騰煙霧中發現了一片青色的衣角。我裝著沒看見,拉著玉兔往回走,張此川卻走幾步到了我面前,輕輕笑了。
&ldo;王爺,好巧。&rdo;
我避無可避,已經麻木了:&ldo;巧,巧。&rdo;玉兔起初把臉埋在包煎餅餜子的荷葉包裡,聽見我們說話才抬起頭,驚訝地瞪圓了眼睛。
張此川也是才看見我身邊還帶了一個人,說起話來也有些遲疑:&ldo;這位公子以往未曾見過,想來是王爺的同行人?&rdo;他很仔細地打量著玉兔,神色有些不自然。
其實他們兩人之前見過,就在我兔兒爺的廟裡,大約是張此川忘記了。
我不動聲色地上前一步,將玉兔擋在身後:&ldo;我兒子。&rdo;玉兔掙動了一下,我回頭凌厲地瞥了他一眼,再加了一句:&ldo;菜市場溝槽裡撿來的。&rdo;
玉兔安靜了,哭喪著一張臉。
&ldo;王爺如此年輕,已經有這麼大的孩子了麼?令郎有芝蘭玉樹之風姿,令人側目。&rdo;張此川笑眼彎彎,抬手似是想摸摸玉兔的頭,又放下了。他將手裡的酒瓶遞給我,說著與此前一模一樣的話:&ldo;多買了一瓶,王爺便收下罷。&rdo;
我道:&ldo;張公子每天都多買一份,這樣的人請,本王有些受不起。&rdo;
張此川再一笑:&ldo;若是我跟王爺說,這是賄(口口)賂呢?&rdo;
我不解其意。這雞蛋酒好喝是好喝,架不住他天天送,硬要說成賄(口口)賂,哪有拿這麼幾錢銀子的東西來糊弄人的?
還是他想走溫情路線,哄著我把房子賣了?
可無論哪種作為,都不是他會做的事。如今的他雖然大半都讓我感到陌生,但我看得出他骨子裡那種傲慢一點都沒有變,甚而有種加深的趨勢。
張此川卻不解釋。他看了看我,再看了看被我擋住半邊身子的玉兔,俯首作禮後便走了。我望著他的背影,邊想便帶著玉兔回了府中。坐定後,我瞧著玉兔又是一臉悲憤,這才想起來他對我那句話上了心。
玉兔說:&ldo;謝樨,你是不是又嫌棄我了,我覺得我被拋棄了。&rdo;
我安撫他道:&ldo;凡間的父母都這樣,常騙自己的兒女說是陰溝裡垃圾堆裡撿來的。&rdo;
玉兔咬著煎餅餜子,問我:&ldo;你怎麼知道?&rdo;
玉兔無父無母,由天地而生,自然不太理解這種關係。我娘在我四歲時就去世了,可這樣的記憶我還是有,我記得我娘說我是狗洞子裡掏出來的……
我這麼跟兔子說了,玉兔邊聽邊拿了條絹帕擦嘴擦手,然後把它疊成一隻蟾蜍的樣子。聽見我也被我娘這麼哄騙過,他精神一振:&ldo;真的?&rdo;
我道:&ldo;真的。&rdo;
他一本正經地評價說:&ldo;這樣的父母不好。&rdo;我想聽他還要發表什麼高論,卻見他將一隻手伸過來,勉力往我頭頂拍了拍,眼睛裡滿是擔憂:&ldo;謝樨,你不要傷心。你也可以將我們當作爹孃的,我們不會開這麼壞的玩笑。&rdo;
我頓了頓:&ldo;……我不傷心。&rdo;
拍開兔子的手之後,我將張此川送的雞蛋酒倒出來,照例先給那隻叫火鍋的大鵝餵了一點。今天張此川也沒有給我下毒,卻在瓶蓋中塞了一張疊好的紙。
玉兔也瞧見了,湊過來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