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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晚音這會兒身上一件衣服都沒穿,就那麼赤身裸體地躲在被子底下,因為驚慌,十根纖細的指不自覺便用力攥緊了棉被。男人的指腹帶著一層冷硬的薄繭,在她細嫩泛紅的臉頰面板上游走而過,彷彿愛不釋手,在把玩一件十分珍貴的藝術品。
她眸光輕輕閃爍了下。
咬舌頭?
這是威脅嗎?很難想象這樣一個外表面上去矜貴又禁慾的男人會說出這種情色曖昧的字眼。
現場氣氛逐漸微妙,周圍的空氣也在隱隱升溫。
霍齊琛垂眸看著床上的年輕女孩,薄唇俯低,往她硃紅的唇瓣貼近,注意到她眼睫像兩片蝴蝶的薄翼,慌亂不住發顫。
兩張嘴唇的距離在緩慢縮短。
然而,在霍齊琛即將吻上那張紅唇的前一秒,他懷裡的姑娘卻像是猛然想到什麼,眼神微黯,緊接著便將頭轉向別側,躲避開。
霍齊琛揚了揚眉,修長指尖扣住黎晚音的下頷,把她的腦袋重新轉回來面朝自己,喜怒莫測地淡聲問:“不情願?”
黎晚音眼簾垂得低低的,濃密眼睫掩藏住眼底那些不為人知的心事。
她看著自己手上淺粉色的透明指甲,安靜了幾秒鐘,搖搖頭,回答他道:“早上起床沒有刷牙,我怕自己有口氣,燻到霍先生。”
霍齊琛漠然地哼笑一聲,顯然對這套說辭抱懷疑態度:“是嗎。”
黎晚音點頭:“是。”
“眼睛抬起來,看著我。”霍齊琛這時的語氣還是和緩的,叫人感受不到太多的情緒。
黎晚音眼底閃動出一絲心虛的光,遲疑了下,沒有聽話照做。
霍齊琛面上神色還是清冷如水,重複:“眼睛抬起來,看著我。”
從事實出發來說,黎晚音從出生到現在,其實並沒有談過一場真正意義上的戀愛。她對男人這種生物的瞭解,僅限於書本上的理論知識,以及圖書影視劇裡的紙片人設,現實中真正深入接觸過的異性,少得可以說是可憐。
加上與霍齊琛相親至今,這人除了在床上格外惡劣蠻橫以外,其餘時候對她也很溫和,因此她沒有機會體驗他的未知與危險。
因此,在霍齊琛第二次讓她抬頭之後,黎晚音還是沒有照辦。
她自知自己和霍齊琛不同。他本身情緒穩定,所有心思皆可完美隱藏在淡漠之下,是情緒管理的高手,她沒這本事。
她是父母捧在掌心嬌寵大的公主,簡單純淨,樂與哀,喜與愁,全都一絲不落地寫在眼睛裡。
黎晚音見識過霍齊琛的眼力,他太容易一眼將她看穿。
這種時候,她哪裡敢與他對視?
黎晚音清了清嗓子,繼續垂著眼皮顧左右而言他,繞開話題道:“你剛才說要投資我的新劇,我想了一下,也不是不行。先謝謝你了。我今天下午回公司就用這套說辭去解釋那個影片。”
“黎晚音。”霍齊琛薄唇微啟,吐出這樣三個字。
黎晚音聽後,頭皮不自覺一陣發緊。
認識至今,這位矜貴冷淡的紳士一直涵養極佳,稱呼她一直是“黎小姐”,從來沒有直呼過她的全名。
這下,黎晚音就是再缺根筋也反應過來了——
這位大佬不高興了。
黎晚音心頭打起鼓,沒等她開口,頭頂上方那道冷冽磁性的嗓音便再次響起,沉聲道:“我說,看著我。”
黎晚音總歸是忌憚他的,沒辦法,濃密長睫扇動兩下,猶豫地抬高。
晶瑩含怯的眸對上一雙幽深狹長的眼,淵海似的,深不可測。
“這樣才乖。”霍齊琛輕聲說著,捏住她下巴的手指往下滑,接住她脆弱又纖細的脖頸,慢條斯理地愛撫摩挲,“事不過三的道理你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