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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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樣輕鬆。”
冬意濃,殘陽染天際。
“蘇公子,”小廝在門口報道:“有人送來了兩匹馬。”
葉舫庭推開門去,只見兩匹黝黑髮亮的駿馬歡快的打著響鼻。“西風、青衣,怎麼是你們兩個?”她又驚又喜的跑過去,摸著馬的鬃毛:“誰送你們來的?”
“是一個士官送來的,說主人讓帶話過來——說蘇公子看了就明白。”小廝摸著頭回答。
“一定是我爹搗的鬼!”葉舫庭擰起眉毛。這分明就是葉家的兩匹駿馬西風與青衣,從小和她一起長大的,她怎會不認識?
蘇長衫的手平穩有力的撫在馬背上:“不愧是葉大將軍——果然是日行千里的好馬。”
葉禹岱是大隋戰功赫赫的老將,也是統領外軍“射聲”的右御衛上將軍。某位懶散無比,只以吃喝搗蛋聞名長安的小丫頭,原本是是堂堂將門之女。
“我爹葫蘆裡賣什麼藥啊?”葉舫庭不高興的瞪著蘇長衫:“他總是和君將軍作對,能有什麼好事!”
蘇長衫一提馬韁,翻身上了馬背,笑道:“我倒覺得,滿朝文臣武將中,只有你爹最瞭解君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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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伶仃的掛在窗外的枯枝上,牢獄裡氣息溼冷。
“這十天裡按大人的吩咐,各種酷刑都用過了。”屠大元跟在曹治身後,小心翼翼的說。
沉重的鐵鐐吊著雙手,君無意身上的血衣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肩背兩處重傷且不說,重創之下還強撐石壁引起的內傷更為嚴重,在這種情形下再承受酷刑,此刻看起來,他就像掛在鐵鐐下的沉沉的夜色。
“皇上讓我送你回長安受審。”曹治冷笑理理衣襟,渾濁的眼神裡有種殘忍的快意:“還以為皇上對你有多深的信任,我不過一個摺子,皇上就信了七分——聖旨默許將你交給我處置。”
“皇上待我如何,我自清楚……”君無意的聲音微弱,卻字字如金石,敲打在眾人心上:“我原以為你曹治是性情中人……呵呵。”他竟笑了一下:“沒想到……是恩怨不明的小人。”
曹治臉色一變,很快變成了森冷的殘忍:“我恩怨不明?要我將所有的報復都加諸在你身上,曹某從來沒有一時一刻弄錯過——區區皮肉之傷,又怎能敵我喪子之痛?”他突然瘋狂的大笑:“我卻聽說君無意愛民如子——殺了那些百姓和士兵,不是比殺了你更能讓你體會徹心之痛嗎?”
如願聽到君無意壓抑的咳聲,曹治大笑:“況且,我不先答應放過他們,你能乖乖就範嗎?我不欲擒故縱,你會有現在的後悔不迭嗎!恩怨分明,要的就是報復得徹底。”
他將手中血紅的刀揚起來:“我還聽說,為將者最生不如死的,就是不能再上戰場——所以我今日不殺你,只挑斷你的腳筋——看看殘廢的君無意是不是生不如死!”他話音落下,刀也同時落下!
鮮血濺在曹治的臉上,月光淒厲的撲進小窗來。
胡猛別過頭去,不忍再看。
君無意緩緩抬起頭來,他並沒有昏過去,甚至眼神還是清明的:“……我憐你……喪子之痛,這一刀……我君無意受了……”
那眼神裡既沒有寒冷的恨意,也沒有萬念俱灰的倦意,雖被痛苦折磨,仍坦蕩如染血的山河。
連最冷酷、最有經驗的儈子手也有些動容。
卻聽君無意接著道:“……但你殺害的無辜百姓……天理難容……你若今日不殺我……我必有一天為他們討回公道。”
胡猛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一種逃離這裡的衝動!他心裡有什麼東西在無聲洶湧——連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害怕——害怕自己冷酷如石的心到底還有血是熱的,還有義是鐵的。
“我當然不會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