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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後怕。
沉默許久,蘇顏實話實說:&ldo;幸好,他逃婚了……&rdo;
在幾分鐘前,她還覺得那場婚禮是噩夢,將她推向了無底深淵。
現在她恍然大悟,那場失敗的婚禮簡直是救星,將她從深淵中推了出來。
蘇展也感慨道:&ldo;就是,幸好他逃婚了!要不是因為他逃婚,咱們還看不出來謝家人的醜陋嘴臉呢!&rdo;
&ldo;是啊。&rdo;蘇顏終於對那場婚禮釋懷了不少。
蘇展繼續勸姐姐:&ldo;所以你就別再為了謝嶼傷心難過了,不值!&rdo;
蘇顏也想對這段感情釋懷,但是,做不到,因為她心裡還是有怨氣,還是恨他,無法原諒。
無論如何,謝嶼終究是背叛了她,背叛了他們的愛情,他將她推向了風口浪尖,讓她遭受痛苦與絕望,還讓她獨自一人承受眾人的非議與猜忌,讓她和她的家人在眾目睽睽下顏面盡失‐‐如果連這種背叛她都能原諒的話,她就不是人了,而是萬能的聖母,常駐巴黎聖母院那種。
更何況,他是她的整個青春。
十幾年的感情,怎麼可能在朝夕之間釋懷呢?
就算她看開了愛情,也看不開十幾年的情愫,如同一汪池塘,身處其中的魚一直認為池水清澈無比,所以滿心歡喜地沉浸其中,但忽然某一天,魚發現,一切都是假象,水一點也不清,反而骯髒無比,能不崩潰麼?
這是一種信念的破碎感。
蘇顏輕嘆口氣,不再言語,扭過了臉,一言不發地望著窗外。
白星梵抬眸,看向了後視鏡,神色逐漸冷淡了下來,眼眸越發的漆黑深邃,氣場全斂,卻十足危險,猶如一頭在暗處觀察獵物,伺機而動的野獸。
不知不覺間,司機將車開回了莊園。
蘇展是第一次來,反應和他姐第一次來的時候一樣,感覺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但他表現的卻和他姐截然不同‐‐
蘇顏當初是擔心自己會丟人,所以儘量不說話,即便內心已經對這棟莊園的奢華之氣震驚到了極點,也不吭聲,只是默默地在心裡感慨,但傻白甜就不一樣了,想到什麼說什麼:&ldo;哇!白哥你家好大!好氣派!好好看!&rdo;說著話,他的還不停的四處張望,腦袋都要扭成撥浪鼓了。
在蘇顏眼中,這傢伙現在就是一副沒見過世面的傻樣,真的很丟人,但她暫時顧不上那麼多了,換好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上樓換衣服‐‐她這幾天所穿衣物全是胖阿姨準備的,不過仔細想想也能明白,一定是白星梵囑咐過了。
脫下那件被撕扯的不成樣子的白色針織衫後,她穿上了一件淺藍色的休閒襯衫,下樓之後,先去找胖阿姨要了瓶活血化淤的藥酒,然後才去了客廳,映入眼簾的就是傻白甜盤著腿坐在電視櫃前面的地上,望眼欲穿地看著罩在透明玻璃罩裡面的積木熊的畫面。
白星梵坐在沙發上,面帶笑容地看著蘇展的背影,像是在看自己的弟弟。
蘇顏知道傻白甜也是積木熊的狂熱愛好者,見到限量版積木熊就走不動路,一切反常行為她都可以理解,但是,在別人家這麼丟人合適麼?你這傢伙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沒好氣地勒令:&ldo;快點起來,地上涼!&rdo;
蘇展置若罔聞,興沖沖地說道:&ldo;姐,你知道麼,這個是kaws02!bearbrick史上第一款1000大小的聯名限量款!巨巨巨珍貴!&rdo;
蘇顏壓著脾氣說道:&ldo;我現在知道了,你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