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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情。
降谷覺得癢,伸手去撓,卻意外把琴酒的那縷頭髮抓進手心。琴酒回頭看他,眉一挑,眼裡毫不掩飾的警告。
“……”
降谷鬆手的同時,心裡湧上陣不甘。
他跟著琴酒進門,會議室裡溫暖如春,提前到的朗姆開了空調。他年紀最長,做事也妥帖,但濃烈的雪茄味燻得降谷頭暈。
“來了啊。”朗姆跟琴酒打招呼。
琴酒置若罔聞,徑自拖對面的椅子坐下。
室內的椅子共有五把,除了留給烏丸的主位,朗姆和琴酒身邊還各有個空位。
被琴酒冷落的朗姆極快地皺下眉,轉頭對降谷笑說:“波本是第一次跟我們一起開會,坐我身邊吧,有事我好照應你。”
“正好,反正他本來就看我不順眼。”
琴酒漫不經心地回道,看都沒看降谷一眼,專心理他的風衣袖子。
會議室裡開了空調,一點兒都不冷,從琴酒昨天的穿著可以看出不畏寒,既然這樣,為什麼不把外套脫了?
降谷邊思考,邊若無其事走向琴酒,笑道:“是嗎?但我自己沒覺得琴酒不順眼。”
他強調了“自己”這兩個字,琴酒理袖子的動作一頓,循聲望過來。兩人的視線在半空相遇,那雙狹長的綠眼先是毫無情緒地盯著他,而後像被驚動的湖面,一輪輪朝外泛起波瀾。
琴酒笑了,降谷的心跳隨之漏了半拍。有種對方故意用語言陷阱誘他上鉤的直覺。
但凡有點情商,就不會在職場公開承認討厭哪位領導。
琴酒要的是他為此證明自己的連鎖反應——選擇坐在琴酒,而非朗姆旁邊。
降谷最討厭被人算計,縮在袖子裡的拳頭捏緊,大步流星走到琴酒面前。他眼角餘光瞥見朗姆緊皺的眉,不以為意,在琴酒勝券在握的目光裡挑唇笑問:
“介意我搬這把椅子嗎?”
一瞬間,琴酒眼裡的笑變成扭曲的憤怒。
“隨便你。”他剋制地說,轉頭不再看降谷。
降穀神情淡漠地搬著椅子走到朗姆背後,落座。
朗姆見狀,志得意滿吸一口雪茄,白色的煙霧全噴在琴酒臉上。
“看來,波本不喜歡男人。”
“?”
朗姆這話什麼意思?
降谷正要細究,貝爾摩德穿一身灰色人造皮草,配一條鮮豔的紅裙,踩著高跟鞋踢踏踢踏進入。
“朗姆,你什麼時候那麼八卦了?”
“不愧是剛得了國際大獎的女明星,打扮很亮眼啊,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甩甩耀眼的金色波浪卷,“是‘影后’請不要用‘明星’這麼業餘的詞彙形容我。”
大多組織成員都會有表、裡兩個身份,像降谷表面在咖啡店,還兼職私家偵探,貝爾摩德的表身份則是在娛樂圈浮沉的女演員。
不過她不僅在戲裡扮演,戲外的生活也在演,得到影后實在是當之無愧的事。
貝爾摩德一眼掃到坐在朗姆身後的波本,眼裡充滿同情:“金菲士那傢伙死了,老闆很不高興。想好怎麼解釋了嗎,波本?不過你也沒必要緊張得連外套都不脫。”
和琴酒一樣,降谷也沒脫最外面的夾克,反而把拉鍊拉到最頂。
貝爾摩德看降谷沒反應,搖搖頭徑直走到朗姆身邊,落座時嫌惡地捂了下鼻子:“能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