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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收集情報的份上,我不計較你的磨蹭。在條子趕到之前,快滾吧。”
降谷轉過頭,失焦的眼睛好不容易對上琴酒的臉。他聽見自己問:“你呢?”
“當然是幫你善後。你現在這幅樣子能處理乾淨嗎?”
“……”
琴酒目送降谷離開。對方的背影雖然看起來依舊挺拔,內裡早就破碎不堪。
如果不是因為通感,琴酒頂多以為波本是第一次開槍傷人引發的不適,就跟他剛進組織時一樣。
琴酒諷刺地笑笑,把視線投向躺在地板上的諸伏高明。
這傢伙被子彈擊中胸膛,渾身不住地抽搐著,像岸邊瀕死的魚,大口呼吸的同時,鮮血逐漸在身下漫開。
『為了幫波本掩飾身份,居然能做到這種地步嗎?』
雖然道不同不相為謀,但琴酒向來佩服一些極端的品質。
比如勇敢到奮不顧身,比如堅持信仰到犧牲自我。
琴酒看到高明身邊一顆倖免於難的草莓,撿起隨手擦了擦,塞進嘴裡。
恰到好處的甜膩混雜濃重的血腥氣在口腔蔓延,琴酒咀嚼幾下,毫無障礙地嚥下去,然後猛地俯身盯著下方的諸伏高明。
他長長的頭髮垂落,銀色聖潔如同月光,上面慾望的氣息叫高明有些晃神。
突然,琴酒的唇角綻放一抹殘酷的笑意:
“求我,讓我救你。”
“……”
高明的眼珠微動,很明顯聽到了琴酒的話。但看到對方剛才瘋狂的舉動,他倔強地抿緊嘴唇,即使這樣進入的空氣,完全不足以支撐呼吸。
“我、是、個、警、察。”
他望著琴酒的眼睛,吃力地說。然後因體力不支昏了過去。
“……嘖。”
這就是為什麼琴酒討厭道德高尚的人。
風見不知道為什麼降谷半夜三更發資訊給他,要求他即刻趕到諸伏警官的公寓,帶一塊玻璃,來的時候還要拉響警笛。
一到公寓門口,嗆人的血腥氣撲鼻而來。風見神色一凜,加快步伐的同時也不忘夾緊腋下的玻璃。
他進到客廳,透過微弱的月光看清漫到腳邊的鮮血和躺在地上苟延殘喘的男人。
琴酒聞聲抬頭,沒問“你怎麼在這兒”這種愚蠢的問題。反正透過剛才的測試,波本的身份在他這兒近乎明牌,倒是風見驚慌失措地說:
“你……”
說話間,那塊碩大的玻璃掉落,狠狠砸在風見的腳背上,他不禁痛撥出聲。
琴酒聽得頭疼,不滿地呵道:“閉嘴,不想他死的話就過來幫忙。”
“好、好的。”
風見強忍著眼眶裡的淚花說,轉瞬又覺得哪裡不對。
『嗯?』
很快,他們坐上匆忙趕來的救護車。
高明躺在擔架上,戴了氧氣面罩,潔白的額頭不斷地冒出冷汗。風見和琴酒面對面坐著,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不過,風見時不時悄悄打量,順便思考諸伏警官受傷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果說是面前男人下的手,對方完全沒必要救。
但如果不是他,又會是誰?
憑藉多年的偵查經驗,風見心裡逐漸形成個可怕的猜測。
『難道是……』
他不敢細想,也自認窺探比較隱蔽,誰知道下一秒,琴酒突然沒好氣地說:“看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