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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閉下眼,掩飾裡面轉瞬即逝的暗芒。
烏丸不會知道,其實琴酒最喜歡的就是他的“多疑”,明顯的弱點就像引線,總能被快速引爆。
這一輪也沒能做完,到一半時,烏丸突然發現琴酒的體溫高得嚇人,伸手一摸,略顯擔憂地說:“你發燒了。”
琴酒望著他,眼神有些渙散。
烏丸暗歎口氣,從琴酒身上翻下。記憶裡琴酒已經好幾年沒有感冒發燒,只在最初進組織的那段時間,被他誘導殺了自己的師傅後,一度病得爬不起床。
難道是因為好朋友金菲士死了?
烏丸壓下眼裡的沉鬱,若無其事說:“誰讓你要風度不要溫度?那個波本穿得可比你多多了。”
他記得波本穿得很厚,夾克衫的拉鍊甚至拉到了最頂端。
烏丸叫客房服務,讓專屬管家送退燒藥和生薑水,正考慮要不要留下過夜照顧琴酒時,被對方毫不留情地拒絕。
“小毛病而已,再說,你不是睡不慣這裡的床嗎?”
烏丸的失眠症很嚴重,算成功的代價之一。除了隔一段時間就要換安眠藥,每棟別墅裡的床也都是定製的。
烏丸不悅地注視琴酒幾秒,板著臉下床。
雖然他和琴酒只是在床上各取所需的炮友,但他也希望對方“用完”他不要直接扔掉。
讓他表達下關懷也沒什麼不好。炮友和戀人畢竟沒有明確的界限。
烏丸又額外叫了塊牛排,猶帶血絲的三分熟,是琴酒的最愛。
琴酒昏昏沉沉地睡過去。恍惚間,似乎有人開門,一個略顯熟悉的男聲恭敬地說:“烏丸先生,這是您要的退燒藥、生薑水和牛排。”
這一瞬間,琴酒的不適達到頂峰,整個身體如置身火爐,隨時都可能燒起來!
他猛地睜眼看向門口,和往回走的烏丸視線撞個正著,對方几分鐘前無心的話也闖入腦海——
【那個波本可穿得比你多多了。】
但琴酒想起的卻是對方滴水的金色髮尾,和被自己逼迫到只穿了件襯衫的模樣。
難道……
不可能。波本應該已經回家了,離他很遠才對。
烏丸走近,見琴酒神色怔忡,心裡揚起異樣的感覺,冷聲道:“藥我放桌上,希望我出來的時候,你已經吃完了。”
說完,他轉身走進浴室。
琴酒摸到手機打波本的號碼。電話響了好幾聲,始終沒有人接。
近在咫尺的浴室冉冉升起熱氣,琴酒迅速穿了套衣褲跑出門。一個和波本極為相似的背影在他的前方快步行走。
“站住!”他聲音嘶啞地喊道。
對方置若罔聞,眼看已經進入電梯,金屬的門在面前閉合,琴酒當機立斷把手伸進縫隙。
“哐——”
手心和手背的尖銳痛感讓琴酒的神智短暫恢復清明。
“沒聽到我叫你嗎?”
伴隨落下的話音,電梯門再次開啟,裡面站著的確實是他熟悉的人,但不是波本,而是經常為他和烏丸服務的專屬管家。
對方和波本年齡差不多大,老成的臉上難得流露出疑惑,忙不迭按下電梯的“hold”鍵,體貼地問:“琴酒先生,請問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琴酒不可置信地閉了下眼又睜開,緩緩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