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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有不少人沒了,縱使有醫術高明的大夫也只能延緩謝方知病情的發作。
他聽著屋裡的咳嗽聲,慢慢走了出來,坐在臺階上,只覺得眼前白晃晃的一片。
謝銀瓶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孔方一個人坐在外面,半點也看不出是那個能幹的孔方了。
“孔方,我哥呢?”
孔方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抬起頭來,半天沒反應過來,過了好久才忽然之間又喜又悲,一跤跌在地上,然後又立刻翻身起來,朝著屋裡跑去:“大公子,大公子!姑娘來了!”
謝銀瓶?
謝方知迷迷糊糊地,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忽然被鏽蝕掉了一樣,從裡到外地充斥著一種黴味兒。
這會兒銀瓶來幹什麼?
抬起眼來,謝方知一下就看見了跟在謝銀瓶後面的莊閒。
那一瞬,他忽然笑出了聲。
到底,她還是捨不得自己死的……
除了她,還有誰能想到莊閒呢?
先頭還在想,要死了多不甘心;可現在謝方知想,便是這會兒死了,他也沒個什麼遺憾了。
第一百章 歸來人
眼看著天氣漸漸熱起來,姜姒在屋裡用花露水調著胭脂,低垂著的眼簾下神光暗閃,丫鬟們都垂首躬身立在外面。
謝銀瓶走了有一個月了。
姜姒現在如此悠閒,也只因徽州那邊大局已定。
誰也沒想到謝方知竟然狠到了這種地步,即便是身染時疫,竟然也在府衙之中將該查的賬目都查了個清楚,由此牽扯出蕭縱這些年來大權獨攬貪贓枉法諸多事情。
訊息一回朝中,蕭縱便跟著發了怒,竟然當朝甩了皇爺的臉子,說謝方知這是胡亂查案。
所有人都當蕭縱這是惱羞成怒了,皇爺自然也不例外,他表面上依舊一副寬宏大量的樣子,只說道:“如今謝乙還在徽州,又得了神醫的幫助,將時疫之事壓下,如今百姓安康,賑災一事也將結束,不日回京,到時再好生說明此事。”
也就是說,萬事要等謝方知回來了再處理。
這個時候的蕭縱,顯然異常地焦急,彷彿大難要臨頭了一般,於是在朝野上下活動了起來。
晉惠帝不動聲色,將蕭縱種種的行為看在眼底,卻暫時不發難。
三十多貪官汙吏已經被謝方知著人抓了起來,正在押解回京的路上,到時候六部會審,還有蕭縱倒黴的。
朝野上下都知道這是要開始清查了,原本蕭縱在朝中人緣就不好,如今更是一團糟,姜荀又上了幾道摺子,言及魏王蕭縱近年來種種不尊重晉惠帝的惡行,晉惠帝留中不發,群臣沸騰。
等到謝方知回來的那一天,事情已經在京城發酵許久。
被關押的犯人都還在後面,快馬奔回的青袍男子坐在馬上,嶙峋瘦骨看上去格外駭人。在瞧見京城熱鬧大街的時候,他便笑了一聲,臨街人家簷下掛著的風鈴響了起來,恍惚間是歸人的馬蹄過聲。
回想徽州那一段日子,想起銀瓶說過的那些話,謝方知便不由得要笑出聲來。
本就是鬼門關裡走過一遭的人了,再碰見什麼生死大關,也哪裡比得過昔日的萬箭穿心?他當時唯一遺憾的也不過是姜姒,只是姜姒到底還是讓謝銀瓶尋了莊閒來。
原本謝方知已經人事不省,在見到莊閒不久之後就直接暈了過去。
那個時候人躺在床上,按著孔方的話來說,幾乎就要燒成人幹了。
莊閒診病的確有一套,配著針灸和藥浴,漸漸把病氣逼出了謝方知的身體,過了有三五天,才漸漸開始醒過來,不過那時候根本虛弱得動彈不得,偏生他還要叫謝銀瓶來問莊閒的事情。
他想知道,當時的姜姒到底是個什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