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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多前和這次她剛回來時,他數次有和她好好談一談的念頭,但顯然她並不想。這次卻是她主動提出要談。
至於要談的內容,他已經大概猜到了。
談聽瑟迫使自己一點點鬆懈著渾身緊張的肌肉,一改前面提到的話題,「昨天的事謝謝你,不過護工的事就不用了。你來之前我已經告訴過方姨,下午她就不用再過來了。」
「現在我就可以讓她離開。」
她一愣,有些懷疑地抬起眼,不太相信他突然這麼好說話。
對視的瞬間,陸聞別開口道:「我代替她照顧你。」
「你……」談聽瑟一時啞然,難以置信地反駁,「我不需要你照顧,也不想讓你照顧。」
他到底怎麼想的?她都不願意接受他找來的護工,怎麼會願意接受被他親自照顧?
她驀地想到了清晨科琳說過的那些話,那種煎熬和抗拒的感覺再次出現,讓她下意識再次強調:「我自己會重新找護工的,嚴致也在海城,不需要別人。」
別人……
陸聞別不動聲色地鬆開想要收緊的五指,看著她,「既然你那麼需要他,為什麼昨晚不一開始就叫他過來,又為什麼要讓他走?」
「你怎麼知道我讓他走了?」談聽瑟愕然。
他目光一頓,神色未變,「如果他留下了,現在不可能不在。」
「……這是我和他的事,和你無關。」
「的確。」他眼底沒有分毫笑意,卻勾唇微微一笑,重複著她的話,「與我無關。」
談聽瑟刻意去忽略他這四個字裡包含的意味,可是壓抑在字裡行間的情緒卻從四面八方的空氣中朝她一點點壓過來,讓她避無可避。
「昨晚是你讓他來的?」她生硬地轉了話題,重新掌握這場談話的主導權時莫名後怕,但又很快冷靜下來。
「是我。」
「希望這一次,陸先生沒有再對我身邊的人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什麼是不該說的話?」
「陸先生明明很清楚,何必問我。」談聽瑟回道。
嚴致大概還不知道陸聞別誤會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她也沒有說,雖然讓這種誤會繼續下去不太合適,但現在她不得不將錯就錯。好在這個誤會也只需要持續到她回法國後為止。
病房裡一時安靜,談聽瑟在微微冷凝的氣氛中平復了一下心情,重新開口:「我不想讓他誤會或者不高興。如果你堅持,那繼續讓方姨照顧我也沒什麼不好。」
明明這個話題只是一個切入點,卻因為他一句話而南轅北轍。
她抬手將鬢髮挽到耳後,有意要讓話題回到正軌。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談聽瑟深呼吸,抬眸,「重要的是,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能真正和我保持距離,就像陌生人那樣。」
話音落下的那一瞬,陸聞別瞳孔緊縮,沉沉地盯著她沒有開口。
每一分氧氣都有如實質地被拉緊,變成像能扼住呼吸與脈搏的繩索,緊緊勒在他的脖頸和四肢上,血液奔流時艱難越過這重阻礙,在血管中突突跳動。
「陸聞別,自始至終都是你一廂情願,那都是我不需要也不想要的。」談聽瑟笑了笑,努力用平靜的口吻說出這句事實,「就像當初我對你的感情那樣。」
陸聞別目光震顫,最後被晦澀掩蓋。
「我後悔了。」
他嗓音極淡,緩緩開口。每個字都很沉重,卻只是輕飄飄地散在空氣裡。
「太晚了。」她轉過頭沒有看他,「這兩年多里我設想的無數種未來,沒有一種是和你有關的。」
陸聞別瞳仁微擴,在隱隱的失焦中有片刻的渙散。
「那現在呢?」他緊盯